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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们把夜莺号的残骸抱在怀里，仔细研究板材上圆滑的切。

治安官向路与水手询问事件发生时的况。

“自从这艘奇怪的船出现后，怪事就不断发生。我早说过，应该把它抬走，抬到库房里锁起来。”说话的是星耀船队的经理罗杰斯。

“可……可这是一艘船，先生。”安德雷小声嘀咕道，“船就应该飘在水面上。”

周航在心里重重感谢了安德雷一把。

以他的格，就算变成一条船，至少应该是一条飘在水面上，扯起风帆航行世界的船，如果要死，也是被海上的风拍成碎片，而不是在黑暗冷的库房中变成朽木。

“说得对，船就应该飘在海面上。弗恩伯爵已经租用了黑珍珠号前往风源国，中途他有可能会在沿途小岛登陆，需要一条水浅的小船随行，就让这艘船随行吧。”昆廷总管道。

与瘦削冷峻的罗杰斯相反，看上去年过五十的昆廷身材肥胖，红光满面，脸上老是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我反对。我们并不缺少小型船只，任意一艘都能随行。”罗杰斯说道，“这艘象鸟的东西，看样子不象是能经历风远航的船，它的桅帆与别的船不同，我甚至找不到能熟炼驾驶它的水手。”

昆廷沉默了一下。

“我想试试。”安德雷羞涩地说，“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在研究它。我想我能行。”

昆廷仔细看看安德雷，微笑回到脸上，伸手用力拍拍他的肩，“好小伙，我一直看好你，就是你了。”

“什么？”罗杰斯大惊失色，“一条来历不明的船加上一个没出过海的水手，你疯了吗？如果被弗恩伯爵知道，咱们的生意可就泡汤了。”

“我出过海的，先生。”安德雷小声纠正，“家父曾是渔民，也做过水手，我从小就在海洋中长大。”

“那就没问题了。只是随行船，偶尔近岛使用一下。”昆廷乐呵呵地说。

“他的父亲就是两年前因酗酒而死的老水手汤姆·安德雷！”群中有大声高喊。

罗杰斯的脸愈加沉。

“啊！我记得你父亲。”昆廷对安德雷笑道：“听闻在海上风中，他也会手举酒瓶，醉醺醺些奇怪的事。”

安德雷的慢慢低下。

“不过你好象不喝酒，对吧？你自从来到船队，从来没误过事儿，我相信你能行。”昆廷笑得很爽朗。

听着他们的对话，周航的心随之起起落落，当昆廷大笑时，周航顿时轻松起来。

终于能出海了。

不用再整天挤在这方寸之地看着天空发呆等烂。

在码上抱着夜莺号残骸研究的学者们发问：“总管先生，我们能把这些碎片带回去吗？”

“随便。”昆廷挥挥手，“不过我能不能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周航暂时压抑住心中狂喜，认真倾听他们谈话。

“公国暂时没有这些方面的官方记载。但根据我们最近得到的各式传闻，诸神的惩罚也在其他城市陆续发生，莱赫城今天发生的事并不是特例。”一名学者回答道。

昆廷沉吟，“真的是神的惩罚？罗杰斯你信吗？”

“我可不信这些东西。总是有恶们逍遥法外，他们从没被惩罚过。”

昆廷满意地点点，“咱们总算有意见一致的时候。我也不信什么神的惩罚。”

“不过现在况严重。伯爵大此次远行风源国，就与此有关。”罗杰斯压低声音说道：“这些神秘事件越来越频繁，海对面的紫月大陆，一晚上消失掉数百里，其中一个灵小王国尽数覆灭，几个王国的统治者们不得不联合商量对策。”

昆廷叹了一气，“诸神保佑。愿莱赫永存。”走完，他带着仆佣离开了码。

几位学者指挥手下学生把夜莺号的碎片捡拾净，一溜儿回城去了。

治安官与路也渐渐散去。只剩下罗杰斯与几名水手。

罗杰斯站在码边，脸色晴不定。

“如果你真想出海的话，另选一艘船做随行船吧。”他思考良久，对安德雷说道。

安德雷固执的摇，“可是总管先生已经选定这艘……画眉鸟。您一定要相信我，先生，这艘船能行的！”

罗杰斯有些怒了，大声喝问：“你是相信它能行？还是想向众说明它能行？那些说你偷换船只的流言蜚语，你不用理会。”

“它能行的。”安德雷微声但坚定地说道。

罗杰斯气恼地看看四周，“菲尔，菲尔！”

一名大胡子水手跑了过来，“我在的，罗杰斯先生。”

“明天你驾驶水灵号，伴随黑珍珠号出海。让他们用牵引绳就好，你只需要负责伯爵大沿途需要上岛时的航行。”

“好的。罗杰斯先生。不过我将来能在我的履历上填写‘曾担任水灵号船长’这一条吗？”菲尔有些期待地问。

对一般水手来说，能成了一艘船的船长是莫大的荣幸，即使这是一艘小型船。

“可以。”罗杰斯点。

菲尔大喜过望，“那我马上去整理一下水灵号。”

周航的心一下跌回谷底。呸！我这是被放弃了吗？还是看看太阳养老吧。

“那我呢？罗杰斯先生。”安德雷脸憋得通红，从他全身都紧绷的肌能看出他已经使用了全部的勇气。

罗杰斯看看他，想了一下，“你收拾收拾吧。”

“啊！？……”

“菲尔，你忙完去告诉伯爵大，黑珍珠号已准备好，随时可以启航，我们为他安排了水灵号做上岛小船。除此外……我们还送他一艘观赏船，为黑珍珠伴航。”

罗杰斯吩咐完菲尔，转回对安德雷道：“你也准备一下，跟他们一起出发。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那你和你这艘见鬼的船就不用回来了。”

呃……这样也行吧……总比在库房中烂成朽木要好。周航心想。

“好，好的。罗杰斯先生。”安德雷既兴奋又不安，“我马上去准备。不过码上这些船只，您得让昆廷总管另外找个来看护，又有好几艘船需要补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