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都督府现在一定有问题,那么,可以从荆州、益州、扬州来考虑。毕竟,客兵下手,总要果决一些。”
“还有地方上的诉求呢?‘严惩凶手’这个诉求,总是要回应的。”
“动手的,应该是税警团的
。”
“就算是真的,这个罪,也论不到他们。”
“检察院……怎么说?”
会议的气氛,在这一刻,让诸多自以为老油条的记录秘书,都感觉到了一种诡异,他们这些能够在凌烟阁行走的“年轻俊杰”,二十多三十多四十多的“后起之秀”,有了全新的领悟。
而与此同时,就在“明达惨案”引
的多省多地游行示威之后的第五天,安南省省府
州,
州大学的大礼堂前,新生们原本是要参加迎新会的。
学长们的“意气风发”,很是让新生们羡慕,跟
州大学同一条街的,还有“景仁学堂”,时不时地,也有这所学校的学生,来
州大学流窜玩耍。
每每迎新会,总是要热闹的多,青年男
们的热
洋溢,总是要快活得多。
此刻,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诸多老生都在那里商量、鼓动着,准备去省府大街游行、抗议。
因为《南海
报》的号外特刊,那一张满是焦尸的照片,简直是触目惊心,学生们传阅之后,满腔的怒火,恨不得要全部发泄出来。
“这次迎新会,一定要好好地抗议!‘明达惨案’的刽子手,必须法办!必须严惩!必须给民众一个
代!”
“对!我们也要去抗议,去游行,去示威。学生会只要组织好,声势浩大起来,大家都会知道这件事
。一定要让所有
都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腐朽、恶劣、残
的事
!绝对要让真相,传遍世界,让每一个
都知道!”
“阿才,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那些都是我们的同胞!一千三百个同胞!你怎么反应这么平淡?”
“学生会要是组织游行,我一定去。”
阿才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一个宿舍的同学,而是看着大礼堂的高台上,看着那个将台,此时,还没有看到学校的领导,实际上,他来到这里之后,就发现,学生会的
,
绪跟周围的学生,完全不一样。
见识过大屠杀的阿才,此时有一种预感,他觉得,学生会未必会跟大家想的那样,会计划着去游行示威什么的,很有可能是劝说大家不要去,当然,这些话,会非常非常的委婉。
他在杀龙港,跟着角哥卖杂志的时候就发现了,今天说明天,明天说后天,官话套话张嘴就来,让
完全没脾气。
“大佬应该不在广州吧,应该离开岭南省了。”
阿才这么说着,
绪依然不高,瞥了一眼同学手中的报纸,那一片的焦尸,看着很是恐怖,然而,阿才竟然没有觉得多少愤怒。
就好像,这一份愤怒,被关闭了起来。
“阿才,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今天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打不起
神来,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阿才如是答道。
“怎么可能睡好?!谁能睡得好?!那些刽子手!昨天可以杀一千三百个工
,今天就能杀一千三百个学生!谁能睡得好?!谁给他们的权力?!这样的屠杀,竟然出现在了南都,那是
皇巡视过的地方,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谁还能睡好?!谁都别想睡好!!!!!”
有个亢奋的学生更是攥着拳
吼道:“就应该将凶手碎尸万段!不!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凶手也应该被活活烧死!死无葬身之地!!!!!”
“啊!学生会的
来了!”
“是李会长!”
“杜副会长也到了。”
不多时,
群出现了一点点骚动,来了一行
,同样穿着
州大学的校服,只是胸
别着胸章,手臂上戴着红袖套。
州大学的校服非常简练,身材修长的
穿了之后,更是显得风度翩翩、
练
神。
此刻,一个神采飞扬的青年,在众
的拱卫下,一边挥着手,一边笑着往前走。
“李会长!一定要去省府抗议!凶手必须严惩!必须给受害者一个
代!”
“学长!我们都愿意听学长的安排!”
“对!李学长!我们都听安排,绝对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州大学的学生会长,听到这些激动的言语,顿时也安抚起来:“大家的诉求,我已经听到了。学生会的宗旨,就是聆听广大校友的心声,请大家放心!”
“好!不愧是李学长!”
“好!!!”
然而,看着风采过
的学生会长,原本还垫着脚伸着脖子的阿才,很是失望地站在了远处,周围的同学,一个个都还是翘首以盼。
唯有阿才,失望之后,双手紧紧地攥成了坚实的……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