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角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刚才那个自称姓张的煤老板,跟“黑窝仔”长得有点像,眉眼几乎一致,也就是
型差了许多,这才让他少了些许判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个什么叼毛‘安陵散
’,难道是黑金的爹?”
“不至于吧……也有可能是大伯、叔叔。”
“甚至是兄弟也没个准啊。”
在那里念叨着,一旁彭彦苒都听傻了,“相公,怎么突然说起黑金?”
“你没觉得刚才那个煤老板,跟‘黑窝仔’长得很像吗?”
“长得像的
很多啊相公。”
“……”
有道理,可王角不信。
尤其是在这个郴州地面,突然冒出来一个煤老板,嘴里说着“偶遇”,却要过来跟他闲扯。
没有想法,他是一点都不信的。
“姑爷,嘞个
还赖在外
不走,咋个说?”
手里还攥着快发铳的王国,进来之后对王角道,“要不要我去给他点儿颜色?”
“四姨夫先不急。”
伸手示意王国先不要激动,王角沉吟道,“这个
,还是先问问他到底什么来
吧。”
“好。”
王角起身,直接往外走,那“安陵散
”的确没有离开驿站,这官方客舍矬是矬了点儿,但胜在物资不缺,
吃马嚼的物料,一向是够的。
民间客舍、旅馆,才是看重招牌,不是
味就是服务,总之要有独门的秘技,才能留住老客。
底下
多的商队,都还是指着稳妥,不追求什么花里胡哨。
“安陵散
”见王角出来,顿时一喜,不过看到王角左右都是护卫,又是不敢上前,只是隔着远远的拱了拱手。
王角见状,径自上前问道:“你到底什么身份?如此讳莫如
的。你放心,你就是张子转世,在我这儿也就是个
,我根本不当一回事儿。”
“……”
“我没有侮辱你先
的意思啊,你只需要知道我的态度就行了。”
“这……”
“安陵散
”看了看王角周围的
,然后转身对自己的手下们挥了挥手,“你们先散开。”
“是。”
这个煤老板的手下,竟然还挺训练有素,得了东家命令,直接撤开去几十米。
“你姓王,上过教育部的报纸,对不对?”
“对,有这回事儿。”
“你跟你妈姓王,你妈叫王宝珠,对不对?”
“……”
有心否认吧,可这事儿其实已经成了“
设”。
就北苍省、安南省这里,谁他娘的不知道北苍省状
王角一直是缺爹的?
宝珠姐跟记者吹牛
反正也不犯什么本钱,王角也就无所谓了。
横竖宝珠姐对他也的确照顾有加,让她虚荣一下,问题不大。
可现在突然要反
……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虽然姓王,宝珠姐也姓王,但只是巧合。”
“是这样的,当年……大概八五年前后吧,我有个兄弟在外闯
,他呢,留了个家传的挂件在南海,这算是个信物。原本是打算八八年左右回一趟南海的,结果因为那时候学生闹得厉害,‘天涯洲’又打了仗,‘保加尔
’也是这时候闹得比较凶,国朝局势一紧张,就没了机会。”
“真的?”
王角一脸不信的样子。
“千真万确!”
“你说的这个兄弟……是不是你?”
“……”
“安陵散
”脸皮一抖,总觉得眼前的少年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简单,不过他还是郑重道,“真是我兄弟,我在高亭山,还是能用祖宗名讳行走的,但是官面上还是行不通,这也是为什么会用‘安陵散
’代称。”
“你兄弟?”
王角上上下下打量着“安陵散
”,心中又盘算开来:宝珠姐当初说她找上的,是个文化
,眼前这个是个煤老板,的确身份上有点区别……
不过谁规定了煤老板就不能是个文艺青年呢?
变态杀手还能是艺术家呢。
“如果你们真是张子之后,不至于这么藏
露尾吧。”
“这张子之后和张子之后,不能相提并论的……”
“安陵散
”也是有点儿无语,有些惭愧地说道,“我们这一支,跟薛家亲近一些,先祖‘玉窗散
’跟‘湖南三张’虽是兄弟,但‘湖南三张’其母是徐先生,‘玉窗散
’其母是薛氏。”
“玉窗散
?怎么又散
啊。我不信两百多年前就散了,总有名号吧?”
“咳嗯,有肯定是有的,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祖扶助农工为事业,屡遭迫害,后
继承先祖遗志者甚多,自是不能常以‘张子之后’行走。”
“……”
这尼玛也太牛
了吧。
两百多年前“扶助农工”?这不是找死么?
王角寻思着,就现在“扶助农工”都是自找苦吃,何况是两百多年前?
不过有一说一,这胆色就是不一样,也更加具备英雄主义色彩一些。
佩服归佩服,但王角还是想要知道一个问题:“别的我不管,你祖先叫啥你不知道?我就想了解了解,然后去京城查阅资料。”
“先祖张德。”
“……”
“然后呢?太祖之后还有太宗呢,这位‘玉窗散
’叫啥?我到时候总不见得跑去京城图书馆,查什么‘张德之子’吧,这位老前辈有多少儿子我怎么知道?”
“咳嗯……”轻咳一声,“安陵散
”小声道,“先祖讳樱桃。”
“英雄的英?陶瓷的陶?”
“就是……樱桃。水果。”
“樱……樱桃?”
“嗯。”
王角眨了眨眼,这科学吗?这合理吗?
穿越者老前辈的子孙,他也是知道一些的,钱老汉也说了不少,什么张苏啊张常啊张沧啊张沔啊……一个个都是地名。
怎么到这位老先生,他就是水果呢?
“不是……是小字还是……”
“正名就是樱桃,之所以号‘玉窗散
’,是取自‘别来几春未还家,玉窗五见樱桃花’这句诗。”
“……”
还真叫樱桃啊。
难怪,“黑窝仔”脖子上的挂坠,会是那个形状。
还真有点儿意思。
“我现在有点相信你的话了,这么不合理,听上去就挺合理的。”
言罢,王角又问,“你是煤矿的矿主,那你刚才嘴里说的那个兄弟,现在又是
什么的?”
“黑水‘斧
帮’的帮主,‘安东农工旅’的旅长。”
“……”王角虎躯一震,然后道,“你走吧,当我什么都没问。”
“这是真的,他是你父亲,我是你二伯!我们是一家
,血浓于水,当年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是真的要抛妻弃子!要知道……”
“等等等等等等!”
王角赶紧抬手打断了对方“施法”,“宝珠姐真不是我妈,她只是收留了我,她儿子外号‘黑窝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