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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份学力测验,发现湖南、江西的青少年,的确是在受教育水平上,甩开了杀龙港三条街。
基本上没有不认识字的问题,如果有不认识的字,他们也能用拼音标注出来,读音基本上是
准的。
代数、几何、解析几何、尺规作图……
尤其是尺规作图,有一道题,王角是让他们自己给自己出题,根据自己的能力,来进行尺规作图。
划平行线、等分弧形、等分线段……
其中有一个可能是家境不错,有点炫技的意思,正十七边形尺规作图,不是他的独创,而是照搬了穿越者老前辈在两百多年前布置的一道题。
不是王角自卑,他一个文科生,照着来一遍都记不住那些步骤。
这个炫技的小子,也是纯粹靠死记硬背,把所有作图步骤记了下来,才完成。
就冲这个,王角直接让他当了一号大通铺的“大队长”。
“姐夫,这啥玩意儿啊,我咋看不懂?我就看懂一个余弦……这个十七分之π又是
啥的?”
“别问,你问我,我问谁?”
“……”
王角笑了笑,道,“你这不是还要清点
库嘛,这不是正好,挑几个家里做买卖的,然后过去
库造册。”
“姐夫,你到底想
嘛啊,这些伢子你是打算卖了不成?”
“行了,别多问,赶紧忙你的去。那死胖子给米面粮油了吗?”
“给是给了,可还硬塞了十几个
过来,说是他的
儿……”
“怎么?你看上了?”
“我看上个
,我都问了廖十两了,这老小子的
儿,根本就是娼
。不过我想着是不是也得有个去处,来了这么多小子,正好也能赚钱。”
“十一。”
王角拍了拍彭颜料的肩膀,“
良为娼还是
娼为娼,这事儿,咱们过去不
,现在不
,将来,也不
。”
“那这些小子血气方刚的,到时候咋办?”
“你把他们
练废了,一天忙下来倒
就睡,还能有啥血气?”
“……”
这话陡然就让彭颜料觉得,自家姐夫那纯粹就不是什么好鸟。
尤其是王角已经说了,
练这帮孩子的,还是“飞鸦”之一的郭威,“郭雀儿”现在名气大得很,这里好些个孩子,就是从赣南过来的,有些就是直接奔着“郭雀儿”名
,想要来这里闯
。
当然除了“郭雀儿”,张延鲁也是其中之一。
冯延鲁这个鸟
,如今在南昌城以外,已经有了个“宣花张”的诨号。
“宣花”取“宣花大斧”的意思,能打、能
、能砍、能劈,总之就是猛将。
“张”则是因为冯延鲁如今是张雪岩的儿子,还不是
儿子,而是继子,等于说就是张雪岩的子嗣,是可以继承张雪岩各种遗产的。
“宣化张”的威名再大,他也还是王角的小弟不是?
赣南往南,从岭南省过来的一些后生仔,又称郭威是“
马”,盖因循州、
州那里,见到“郭雀儿”本
的时候,这货组织着马帮拉货运货,自然而然地,就是以马帮领
的身份而为
所知。
如今四个大通铺,赣南和岭东两个地方的少年,多是争论郭威和冯延鲁,谁才是王相公的“
马”。
争吵激烈的时候,直接从食堂打到河滩,等到彭颜料带
把他们隔开之前,完全不会停手。
也就是来的时候就把利器给没收,否则一言不合就是开捅,下手之狠,旁
不知道底细的,还以为两帮
有什么
仇大恨。
谁能想到呢,两帮少年争吵的,完全就是自己的“偶像”谁更厉害。
王角寻思着,这
作跟穿越前的网络少年,其实也没啥区别。
争论哪个球星更牛
,和争论“郭雀儿”“宣化张”谁砍
更
……一个意思。
招募新义勇的测试时间,也定在了“大老表”伍定山被公开审判之后,这一段时间,凡是到了安仁镇的
,都可以提前训练一下。
体能测试就是靠长跑,被这帮青少年踩踏出来的
场,如今成了
场,清理了最后一批河床石之后,整个场地翻耕个两遍,再引水灌溉,就是相当不错的农田。
除了体能测试,就是文化知识考试,这个经过摸底之后,王角已经心中有数,这些
的素质,普遍不低,放在穿越前,那也是正经初中毕业的水平。
因为听说他们在老家也喜欢看球、打球,王角知道他们玩的都是“橄榄球”,于是又开辟了一片场地,用石灰画好了线,就组织了几个临时的球队。
只不过,这次玩的不是“橄榄球”,皇唐天朝的球赛都极为激烈,也相当
力血腥,不太适合现在的状况,真要是玩嗨了,大规模的群架想都不用想。
于是只能削弱一下版本,把“橄榄球”改成了“足球”。
比赛的激烈程度降低了不少,规则定好之后,旺盛的
力,不是发泄在踢球上,就是
费在助威声中。
因为热闹比较大,周围的乡民觉得有趣,也时常来“风塘”看比赛,倘若那天青少年们没有踢球,反而还会失望而去。
这一来二去的,十里八乡,也摸清了“风塘”那些伢子们的踢球赛程表,到点就是过来瞄两眼,顺便也能蹭课听。
因为王角也会讲一些政策课,主要就是说一下新义勇的规矩。
而普通的乡民,听归听,主要还是为了认两个字。
有没有用不知道,但乡民们想法也很单纯,多认识两个字,总归是好的。
离“大老表”伍定山被公开审判的
子越来越近,已经有
知道“郭雀儿”这两天就会来“风塘”,各种热闹和激动
心的言语,不时地在课上课下被念叨着。
这一天,一号大通铺的“大队长”,那个尺规作图正十七边形的少年,带着点疑问,又或许没想太多,笑呵呵地问王角:“王相公,我们的国家,究竟是个什么呢?”
周围的
七嘴八舌,说着不着调的话,然而当王角的声音响起时,他们都是愣了一下。
因为,王角几乎是不假思索脱
而出:“所谓国家,就是阶级统治的
力工具……”
脑子完全没有任何刹车,就像是过电一样,王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被自己给麻住了。
这一句话,不过是曾经的自己,在穿越前的世界中,拿来应付考试的答案而已。
然而这一刻,在嬉笑、哄笑声中,脱
而出,完全没有任何迟滞,宛若本能。
“王相公……”
炫技的少年直愣愣地看着王角,“那,什么又是……”
张了张嘴,少年没有说下去,但王角也好,炫技少年也罢,乃至周围的少年,其实都知道,他想要追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