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长得就很是寒颤！心不古，江河下，事物总向坏的方面变，虎父常常生犬子，到我爹这一代，就完全没了我爷爷的英明神武，除了赚钱什么都不会，为什么呢？”

这话，就很有度了，江小白想用“熵”这个物理学中体系混程度的度量概念给他解释。在孤立系统中，体系与环境没有能量换，体系总是自发地向混度增大的方向变化，使得整个系统的熵值增大，这就是熵增原理。如果把整个宇宙看作一个孤立系统，也是朝熵增加的方向演变的。

以熵原理为核心的热力学第二定律，在历史上曾被视为堕落的渊。历史学家亚当斯说:“这条原理只意味着废墟的体积不断增大”。有很多社会学家和种学家，认为这条定律表明种将从坏变得更坏，最终都要灭绝。热力学第二定律曾是社会声誊最坏的定律。葬这么一说也是这道理。

不过，教皇大不屑于和他讨论至高无上的物理学，以及十分复杂的社会学和种学，一来，是热力学第二定律，刚刚被量子力学推翻，只是课本还没有来得及改，没有为普通大众所知晓，说起来是对牛弹琴。二来，眼前这位因为家中太有钱，无心向学，转了十九所学校，被开除十九次，被整个魔都的中学拉黑名单，都不肯再收，只好提前进家里蹲大学的货色，怎配和他讨论？

教皇大只是冷哼，十分浅显地说：“没有外力约束、调整，当然会散漫、变坏！世风当然会江河下！就像我教你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世风还能更坏！”

葬心中一惊，想起了自己上学难得记得的《渔父》里的一句古文：“圣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皆醉，何不餔其糟而歠其醨？”心说：“高！真是高！教皇大是位实用主义者！无论在哪里，谁又能放逐得了教皇？天下，尽在教皇大之手！”

葬旋即嘴张大如河马仰望教皇，只觉得自己这时说什么都是蠢的、是多余的，心中又想：“教皇大的潜在的意思是说，有足够的外力约束、调整，那么，万物都可以变好，就好像我爷爷之前终于忍不住，对我动手教训我？教皇大无形的力量，也在悄悄地改变我，我好像，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