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老家的第二天，我和老叶就把李可可接出院了，买好了去杭州的车票，订好了酒店。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此行不容怠慢，唯恐多生变故。出院的手续花了我们半天的时间，医院似乎不太愿意李可可出院，流程走得极其慢。想来应该是不想让财神走，特护和最好的病房，一天下来，钱也不少了。我和老叶耐着子跑来跑去，等一切流程走完，已经到了下午了，地退了这边酒店的房间就去赶高铁，马不停蹄，一刻也没歇着。

到达西子宾馆已经是晚上的事了，老叶为了方便照顾李可可，订的套间，一张双床，一张保姆床，一进房间我就去洗澡了。

太累了，困，忙了一天，实在是困得受不了，洗完澡倒就睡，其间老叶叫醒了我一次，问我去不去吃饭，我拒绝了，再次倒下，翻个面继续睡。

一直睡到了晚上一点多，醒来的时候老叶趴在我的旁边，打着呼噜，我把他摇醒。

“你怎么也睡了？”

“这么晚了，我不睡还能嘛？”

“李可可呢？”

“那张床上呢！”他不耐烦地回答完这句便翻过身去，继续睡了。

我是睡不着了，起床，穿好衣服，也没开房间的灯，拿着手看了下熟睡的李可可。现在每次看到这张脸，都有些许愧疚和自责涌上心。

算了，出去逛逛吧！我把负面绪甩开来。

我出了酒店，就想绕着西湖走走，欣赏下西湖夜景，让自己的心宁静下来。

这些年对西湖的旅游开发使得西湖变了模样，白里毫无美感，尤其是那水，哪里还是自然的湖水。此时夜游，倒让我找回了诗里的西湖美感，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以前也来过西湖，背负盛名的景点一般都会给游客一种名不副实的感觉，我第一眼看到西湖也是如此，发出了“仅如此而已”的感叹，本以为是间仙境，实际上像是间险境，我都怕别把我挤到了水里去。

从南山路往断桥那边去，得绕差不多半圈才能到断桥。路上碰到了几对年轻侣，彼此拥抱着。据传白娘子和许仙就是在西湖相遇，如今他们在西湖旁相拥而吻，像是在跟白娘子许仙叫板，觉得自己的不输给神话传说，柴烈火，烧得旺，惹羡慕也惹惋惜。

可西湖是白娘子和许仙那段最初的模样，眼前这几对侣，给我的却是最终的模样。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大多数侣都会有这样抉择的一天。

罢了，单身狗的我就不去想这些虐狗的事了。

抬看了看天空，三三两两的星辰，没有看到月亮的身影，夜幕如此之近，像是伸手就能摘星。无风无雨，无月无，挺好的天气，出门夜游看来是明智之举。

一直走到了涌金门那块儿，我停了下来，从这个地方欣赏西湖，让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想起来了，白衣子出现时我恍然觉得自己看到了西湖，那是雨中的西湖，水面生烟，天上的乌云，下面的湖水，水天相接，天地一片茫然。水墨江南，天上的水和地上的水同时化成了墨，这才勾勒出了江南。那时看到的雨中西湖，应该就是站在这一块儿看到了，不过区别在于，那一刻我看到的只有西湖，而如今看到的还有不少商业建筑，且此时没有那样的雨，以后估计也没有。

想到白衣子，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躺在床上醒不过来的李可可……

再往前吧，反正毫无睡意，多走走。南山路走完，我拐进了湖滨路，走了一段距离就看到了断桥。那一块儿灯火通明，桥上还有着不少。看来睡不着的还挺多，熬夜的二十一世纪，熬最狠的夜，看最美的景。

我走一小段，勾着脑袋往断桥那边看看，桥上在逐渐减少。

这个时候应该放一首《断桥残雪》，我心里想，想完后自己笑了笑，有桥，没雪。

走上断桥，我没来由地愣住了，而且愣了十几秒，自己也不知道这十几秒自己在想什么。

被断桥上的唯美夜景震撼到了？不可能的，我身体里有一大半的细胞在提醒我，我只是个俗。细想了下，原来是，一段路走过来，断桥上的少了大半。

习惯地往群的脚下看去，都有影子，不是鬼。难道是魇婆？应该不会，哪儿来那么多的魇婆。索理解为从众心理吧，一个离开了，回去睡觉了，后面就跟着一群。但是我还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发愣。

无所谓了，上桥不想桥下的事。我慢慢地往前走，桥上的这些大都成双成对，像我这样的孤身一来看风景的没几个。甚至还有两个男的站在一起赏风景，而且手牵着手，这大晚上的，还真是啥况都有。

正准备走，突然发现自己刚刚看错了，这两个男不是手牵手，而是在把脉。那个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在给另外一个穿着红色一衣服的男把脉。

很久没看到把脉了，小时候经常让村里的赤脚医生看病，对把脉一直很有兴趣。我多看了会儿，那两个注意到了我，穿黑色风衣的男回过，冲我微笑，我点示好。

本以为是一对那啥，结果却是在把脉看病，大晚上在断桥看病，还真有仪式感。关键另一个男的红色衣服，着实让我很容易想歪。

“小伙子有什么事吗？”把完脉了，黑风衣男往我这里走来，红色衣服的男子下了断桥，离开了。

男的脸越来越近，其年纪应该跟我爸差不多，不惑之年。蛮沧桑的一张脸，有不惑的样子，让我羡慕的是两道剑眉，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脸上要有两道剑眉，那肯定帅出天际。

“没什么，出来逛逛，随便看看，您刚刚是在把脉？”

“对，帮看病。”

“好久没看到把脉看病的了，有些怀念。”

男失笑。

“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说话跟我这个岁数的似的。”

我也笑。

“道不问寿呀，我怀念小时候赤脚医生给我看病的子。”

“小小年纪，什么道不道的，我也是赤脚医生出身……”

男也挺无聊，就跟我讲起故事。他父亲行医一生，到最后落得个老来考不过编制的下场，然后这一辈就只是赤脚医生了，而他继承父亲的衣钵，却因为考不上大学，也没有走上正轨的医学之路，于是就也成了一个编制外的，说白了，老赤脚医生带了个小赤脚医生。

“啊，还是需要际遇，我爸这辈子就想就想进编制里面，自己没机会了，就想让我进，结果我也不争气。”男感叹。

“那个年代大学难考上，时代问题。”

男没有在意我的话，他又开始讲故事了。

他本来是来西湖放松一段时间，虽然没有成为正规编制里的医生，但凭借不俗的中医医术，子自然比寻常老百姓要好。这次本来是来旅游，却没想到碰到几个老朋友，要他帮忙看看，刚刚那个红色衣服的就是他朋友。

“要不，叔你也帮我把把脉，看看我身体有没有不好的地方，需要调理的。”

中医，讲的就是一个调理，是医术也是道术，养生之道。

男也不推辞，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站稳了身形，没有动，让他感受着我的脉搏。

两都没有再说话了，气氛宁静了下来，他在把我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