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的。

家问的这三个问题也没错啊，这张嘴问题这么大，怎么回答你？

“呵呵，修撰大这可把咱家给考住了。”戴姓内侍坦然一笑，“咱家都说了，咱家就是来替问的，如何了解其中关节？不如修撰大替我解说解说可行？”

“当然可以，从特许权来说，那么就是朝廷准备将海贸事务对照原来沿海各地区的私下经营的贸易转化为公平贸易，但是鉴于朝廷政策的转变，可能带来沿海地区贸易的混，为避免这种混，那么自然就要根据地域，比如南直、山东、辽东乃至两浙、闽地等等，根据各地所产货物产量规模，以及港吞吐能力，要因地制宜，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自身从事这一行的经验、实力规模以及对外渠道等诸多要素结合在一起，也包括其在当地的生意信誉，由地方官府先行做一个基本预判，然后再由……”

“另外，从事特许行业，也需要细化分类，着眼长远，对朝廷有益的，能够帮助朝廷开拓路线和渠道的，甚至在报收集上可以帮助行司和兵部职方司提供支持的，也有一些优惠支持，……”

还没等听到实质的东西，戴姓内侍就已经被忽悠晕乎了。

这特么也太能说了，但是的确家说的好像也忒专业了，而且是道，自己仔细听了一听，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这的确需要什么分类指导，按需分配，因地制宜，灵活调整，立足现实，着眼长远，……

麻蛋，这特么也太高大上了，每一个词儿自己好像都能懂意思，但是怎么混在这话里边，自己就有些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呢？

戴姓内侍走的时候眼睛都有些迷蒙了，嘴里念念有词儿，大概是给他灌输太多内容，怕记不住，出门的时候险些被门槛绊了个筋斗。

目送戴姓内侍离开，冯紫英这才从内心冷笑一声。

这厮不知道是谁给支来的，但给他的感觉，应该不会是太上皇和太妃。

如果太上皇和太妃想要介，根本无需找这样一个角色来和自己说话，有太多路径可以递话。

现在也还没说敢无视太上皇和太妃，便是皇帝都要点。

他也懒得多猜。

无外乎就是与太上皇和太妃有着某些利益勾连的角色。

可能是皇商，也可能是海商，或者是江南那些豪门巨贾，总而言之和开海贸易有瓜葛的都有可能。

他们让这个戴姓内侍出面，无外乎就是觉得朝廷似乎要忽略他们的利益，先前还打算死挺着观察形势，但现在看来朝廷是真的打算绕开他们，所以坐不住了。

他懒得和这个被那些推出来打听消息的家伙多说，但也得要保持礼节上的尊重，这等角色，成事不行，但坏事却有余，没有必要恶。

所以这一通话带回去，让他们明白，想参与，可以，按照自己的规矩来，明白就赶紧准备，不明白就等着被淘汰，不缺这些。

不过还是有一点让冯紫英有些警惕，既然这帮已经把关系支到了大明宫内侍身上，那么难免不会再花些心思就要把关系用到太上皇和太妃身上来，利益至上，没有能免俗，有钱能使鬼推磨，遑论？

而且这位太上皇在位的时候六下江南，骄奢靡，恐怕在江南也许了不少诺，承下了许多，这个时候难免就会有要找上门去了。

不过只要是按照定例律制来，听招呼，守规矩，自己也不是不可以给他们这个机会。

而且对于这等，更属于后可以拿捏听话的角色，随着太上皇势力渐消退，这帮只会越来越听话，这符合自己的利益。

带着些许思绪，冯紫英这才回到内院。

内院里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这让冯紫英也很惊讶。

“怎么了？”冯紫英有些好奇地问云裳。

“今儿个是玉钏儿生，爷忘了么？”云裳噘着小嘴不高兴地道，“就知道爷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前两就和爷说了，也还说要为玉钏儿准备一份礼物呢，这么快就忘了。”

鹅黄的对襟褙子罩在翠绿的棉裙外，云裳修长的颈莹洁如玉，小巧致的耳朵宛如玉玲珑，在正午的阳光下竟然有几分透明。

带着几分鲜润樱红气息的脸颊在冯紫英面前格外生动，苗条但不失青春活力的身材充满了一种健康的韵律感，双峰竞秀，扭着汗巾子不悦的模样更让冯紫英怦然心动。

一只手顺手拉过云裳的腰肢，在云裳惊讶惶然中揽怀中，看着那微微张开的红樱唇，压了下去，另一只手却毫不客气地探了褙子里，……

一直到一个惊讶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啊，婢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云裳这才从从迷醉中惊醒过来，猛然如挣脱猛虎利爪的小鹿，倏地跳到了一边儿，拉住就要往外逃窜的玉钏儿，脸涨得血红，恨声道：“还不是因为你？”

一身丹红绫袄，外罩石青色掐牙背心，珠圆玉润的脸盘子倒是和其姐有些相似，笑起来特别好看的月牙眼此时更是漾着笑意。

玉钏儿也只是假作惊慌，被云裳拉住之后也就不再挣扎，笑着拍手道：“怎么却又赖在我身上了？分明是姐姐想念爷了，才迫不及待……”

云裳大羞，伸手就要去撕玉钏儿的嘴，自己来为这小蹄子打抱不平，没想到却是自陷其中，险些就丢丑了。

“爷，瞧瞧这小蹄子，刚满十四岁就这般，再等两年还不知道要怎么翻天呢？婢就说，这丫怎么一点儿不像金钏儿姐姐？”

云裳最终还是逮住了玉钏儿的丰润光洁的脸颊，想要使劲儿捏一把，又有些下不了手，看得冯紫英好笑。

“云裳，既然你恨得咬牙切齿又下不了手，那不如爷来帮你一把，拉过来，让爷替你出气！”

“那敢好！”云裳大喜，拉着玉钏儿就往冯紫英这边走。

先前还在那里得意洋洋的玉钏儿一下子就慌了，死命挣扎起来，“云裳姐姐，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虽说都是冯紫英的贴身丫鬟，但是玉钏儿知道自己和其他几个姐姐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其他几个姐姐都满了十六了，而且香菱姐姐和金钏儿都已经侍过寝了，云裳姐姐年龄也早就够了。

府里边也有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规矩，必须要年满十六才身子，这也是爷定下来的，据说也是为大家身体好。

虽说在外边十四岁结婚生子的都不少，但是爷却是严格遵循这是个规矩，香菱姐姐也是满了十六才侍寝，而金钏儿更是都满了十七岁才被爷梳拢了。

自己才十四，所以玉钏儿虽然也羡慕过姐姐和香菱姐姐，但是她也知道也早就说过，要么就别进他屋里，进了他屋里就是他的，就别想出门了，这话让几位姐姐都是既兴奋羞涩又倍感欣慰满足。

玉钏儿也不例外。

太太屋里几个都是做梦都想爷房里的，但是爷就是不答应，这让明嬛明珠她们几个对自己几个都是羡慕嫉妒恨，可是又无可奈何。

爷不喜欢，只喜欢自己身边的，奈何？

谁都知道冯家现在兴旺发达，老爷现在是边关总兵，大爷现在是翰林院六品修撰，倍受皇上和朝廷恩宠，而且现在已经兼祧大房，若是能一直跟在爷身边，承蒙雨露恩泽，只要身子没问题，能有幸生下一男半，后也就能抬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