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他们的身份，大致说给萧翊听。

萧翊自然知晓紫芙所说的转世是他，没有妒忌和吃醋，反倒是高兴了起来。

“他不是娘子的道侣，我是！”

紫芙好笑，也顺着他说：“是是是，你是。”

知道那个他和紫芙没有什么亲密关系，萧翊再听紫芙讲一些有关她和小紫的事，也不抵触，耐着子听她讲完。

可越听下去，萧翊还是忍不住嫉妒他。

那个叫小紫的，能陪伴他家娘子千万年，他却只能陪着紫芙在间度过短短的几载光。

他也想，陪着她很久，很久。

……

最后一的时候，一早天还未亮，萧翊就将紫芙带出了木屋，来到了他们在大荒山初遇的地方。

那个地方如今已经重新长满了葱绿的灌木。

萧翊将灌木丛劈开，和紫芙坐在地上，相依偎着坐在一起，看太阳从远远的地平线上升起。

朝霞火红又灿烂，像是晕染了半边的天幕。

萧翊将紫芙圈在自己怀里，没说话，紫芙也只是安静地扣住他的手指。

两个坐在这里，就这样从出坐到落。

最后一缕温暖和煦的光线落下去后，像是彻底沉一片黑暗。

明月皎洁，泼洒寒冷月光，寒意彻骨。

万籁俱寂中，萧翊垂下，亲了亲她被风吹得微凉的脸蛋，轻声说了四个字，“朝生暮死。”

“嗯？”

“娘子你看，蜉蝣之命，朝生暮死。便如我们今。”

紫芙扣着他的手指陡然颤了一下。

她能感觉体内的生命之力在不断流失，很快就要无法凝聚神魂实体，急得抬起眼看他，“你……”

对上萧翊那双含着轻松笑意、比宝石还要纯澈透亮的漆黑眼睛，直接让紫芙卡了壳。

有再多的话，也无法再说下去。

“我也想陪娘子很久很久，所以这次我陪娘子一起走好不好？

下一次，下一次，换我来找你。我会先一步找到你，保护你，不会让任何再有可能伤害你的机会。我们要在一起，幸福地相守相伴一生。

娘子，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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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翊眼睛透亮，脸上充满了期待，让紫芙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最终是轻轻开了，“好。”

有了紫芙的应答，萧翊脸上的笑容愈。

“我们一起离开，然后我会去找你，娘子可要等着我。”

紫芙也缓缓笑了笑，声线轻松了些，“嗯，等你。”

-

翌，无边的沉沉黑暗褪去。

天光晓，第一缕晨曦刺夜幕时，在大荒山相拥的两就如虚幻的光影般，随着徐徐微风袭来，一吹便随风而去。

净净，什么也没有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