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阵亲热。

也正是因为如此，曹良玉对自家院里的使们一向都是不错的，平里也从来不会吝啬赏赐。

可这次。

看着那个连滚带爬出了里屋，由其它使扶着，正皱着眉，满脸痛处，不住叫疼的使，管氏的眉皱的更了。

尤其是立马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管氏再也顾不得主母大娘子的形象，急匆匆的走到门前，抬手不住拍门，焦急的喊道。

“玉儿！”

“玉儿！”

“你开开门呐！”

屋子里砸东西的声音停止了片刻，曹良玉的声音传来出来：“母亲都不疼孩儿了，那孩儿火灾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索死了一了百了！”

“从今儿个起，母亲就当做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就是！后自有哥哥们孝敬母亲，承欢膝下！”

······

话音刚落，屋子里便又是劈啪作响。

什么珍贵的瓷器，花瓶、茶壶水杯、桌椅，笔洗、砚台、毛笔什么的，全都被一脑的砸到地上。

书桌被一扫而空，连桌子都差点被掀翻了。（曹良玉力气太小没掀动）

“玉儿，你别这样。”

“是母亲错了，是母亲错了！”管氏愈发焦急。

“我这就去找你父亲，叫他解了你的禁足，你先开开门。”

管氏话音刚落，屋子里嘈杂的跟抄家一样的声音顿时便戛然而止。

未得片刻，满脸寒霜的曹良玉走到门打开房门，看着管氏，说道：“父亲子执拗，只要是他做的决定，就算是八匹马都未必能拉的回来，母亲以为自己说得动父亲吗？”

管氏被曹良玉这话问的一愣，可看着曹良玉脸上的冰冷，脑中所有的信息都在这一瞬间被抛到了脑后。

“玉儿想怎么样，母亲就怎么做，都依我家玉儿的！”管氏小心翼翼的说道。

曹良玉强忍住想要上翘的嘴角，憋住笑意，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许：“母亲此话当真？”

管氏连忙点：“当真！当真！真的不能再真。”

曹良玉道：“孩儿想要出府······”

······

东京城，永平侯府。

近些时，天工营的研究进到关键的地步，纵使有徐文看着，徐章也还是的每天都亲自跑去看上一次进度。

而且如今长梧家中出了那样的事，作为长梧的亲姐夫，徐文自然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待在军营里。

徐章还会时不时被顾二拉过去当壮丁，好在其他的事，都有宫里的来做，徐章和许贞、长柏，还被顾二拉着专程跑了一趟河北，捕了两只大雁回来。

这天下午，徐章难得忙里偷闲，陪着明兰在家休息。

夫妻俩在花园里，并排躺在凉亭底下的躺椅上，中间摆着一张小案，案上摆着几样时令的瓜果还有点心，以及一壶茶水。

八角凉亭四周，是一个湖泊，虽是工挖掘，从金水河引水形成的湖泊，但也占了大半亩的地，却也不算小了。

湖泊之上，还堆叠着各式的假山，有些山上光秃秃的，但造型却颇为奇特，有些上则爬满了藤蔓绿植。

湖中有游鱼数百尾，明兰手里还抱着个陶罐，罐子里的装着的，便是鱼食。

夫妻俩坐在凉亭下，湖水边，时不时便往湖中撒上些许鱼食，湖中的鱼群早就被喂熟了，根本就不怕，明兰刚一投喂，湖中的鱼儿们便争相涌去抢夺吃食。

夫妻俩说着闲话，喂着鱼儿，时不时又看看自家园子的秀丽景色，既和睦又惬意。

可说着说着，却忽然聊到了何氏和长柏那个还没来及出生就已经没了的孩子。

尤其还是个男胎。

当时何氏已经有了六七个月的身孕，腹中的胎儿已经成型，自然辨得清处男。

何氏的身子，也在落胎之时，因为胎儿太大，受了整整一夜的折磨，甚至于又好几次都险些没能熬过去，差点就是一尸两命。

都说感，对于何氏的遭遇，明兰表同的同时，也觉得心底发毛，担心不已。

徐章拉着明兰的手，送上温柔的目光和和煦阳光的微笑。

“官，表嫂的事，可曾调查清楚了？”饶是已经猜到了结果，可明兰还是忍不住问道。

徐章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起身将明兰拦腰抱起，然后又躺会了自己的那张躺椅，捻着明兰的秀发，指腹和黝黑的发丝摩擦着。

“虽然还没有结果，但我能肯定的是，这件事，绝非是偶然，而是有故意为之，只是那做的太隐蔽，咱们找不到证据罢了。”

明兰微微躬着身子，蜷缩着身子，整个都贴在了徐章身上，脑袋倚着徐章的肩膀，说道：“官觉得，会不会是······”

说这话时，明兰抬起了，看着徐章的眼睛，虽然meiy 说出那的名字，可徐章却很清楚明兰说的是谁。

“很有可能，只是咱们没有证据，便无法断言。”

在没有证据的况下，就是嫌疑再大，那也只是有嫌疑而已。

没有证据，一切的怀疑，都是不切实际的，说不服任何。

“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是做过的事，就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徐章说道：“现在咱们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只要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找下去，总能找出真相。”

明兰微微颔首道：“官是说，那个叫做牛二的泼皮和他失踪的老父？”

徐章说道：“不只是牛二！还有那个诱导表嫂去普济寺进香祈福的使。”

“牛二的嘴硬，骨也硬，可那个使，就好办多了。”

明兰眼睛一亮，又复抬看着俆章，有些激动的问：“又有新线索了？”

徐章道：“有是有了，可却只找到了一个牙婆，没能找出真正确凿的证据。”

那个使如今已经被关押起来，她的家也已经被控制起来，可线索到了那个牙婆处却又断了。

那个牙婆是个靠着给娼馆里送少为生的牙，做事没有半点底线的那种，连那些个不清楚来历的八九岁的小孩，也敢往娼馆里送，典型的要钱不要命。

“哎！”明兰不由得神一黯：“这种事既然敢做，那就必然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怕咱们追查。”

徐章道：“短时间内，这事儿怕是没法解决了，只能慢慢摸索了。”

明兰却又道：“既然咱们都有怀疑，那为什么不派去核实呢？”

徐章有些感慨的道：“怎么没派！”

“但凡是康王氏手底下的庄子，宅子，任何有可能藏的地方，我都已经安排了手去一一探查。”

“现在就是怕牛二的父亲已经被灭了，而牛二却不知此事，认为他父亲仍旧活的好好的，要死了不肯松。”

事实上孙平寇和刑部那边，十八班刑罚都在牛二身上试了个遍，可这个平里厌弃的泼皮无赖，意志却好似钢铁一样坚定。

“哎！”

明兰又是唉声一叹：“若是实在查不出来的话，也就算了吧，大不了咱们以后谨慎些，多留一个心眼就是。”

徐章道：“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