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强受宠若惊，只能揉揉后脑勺，说道：“经略相公谬赞了。”

十几年的太平，纵使是曾经锐勇猛的西军，也被磨平了棱角，当初那些老兵老将们，如今都老的老，病的病，退的退了。

没有仗打，就代表着军士和将领们都没有了额外的收来源，只能靠那点儿微薄的俸禄军饷银子。

那些个有权有势的将领们还好，不禁俸禄丰厚，还能凭借职权之便，赚外快、捞油水。

可底层的军士们，那可就惨了，朝廷发来的军饷，被层层剥削之后，最后落到军士们手上的，连一半都不到。

齐衡这个高门大户里出来的世家子弟，自幼便是锦衣玉食，被齐国公夫捧在掌心，含在中，自然不清楚里的门路。

“西军如此糜烂，难道徐侯就不打算管一管吗？”齐衡冷着脸，冷冷的说，那模样就跟别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杜强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徐章侧身对着齐衡，揖手道：“徐某初来乍到，生地不熟的，实在是不知该如何着手，监军若有什么好主意的话，还请不吝赐教，徐某感激不尽。”

“既如此，那就请徐侯······”齐衡话还没说完，却戛然而止，脑中不禁想起方才徐章的话，目光闪烁着，脸上神也发生了变化，似乎很是纠结。

那不怎么友好的目光，还时不时的在杜强身上扫过。

杜强赶忙解释：“监军明鉴，末将实在是冤枉啊，末将营中马，可都是实打实的，末将从未吃过空饷，也未曾苛待过底下的兄弟们，可年长久，老兵老将们逐渐老迈，战马也一天天的老去，末将也没法子，总不能自掏腰包，去关外和胡购买战马吧！”

杜强委屈吧啦的道。

听到这个解释，齐衡面色稍霁，可眼神依旧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