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很是耐心地解释了一大通。

天启皇帝算是大抵明白了，道：“这说来说去，不就是一个商行吗？”

“对呀，他就是商行。”

“等于是合伙做买卖。”

“是，合伙做买卖，就是合伙的有点多，而且就算不想合伙了，也可以将这个卖给别，至于卖出什么价，就得看行了。”

“朕懂了。”

魏忠贤很欣慰，自己总算是没有辜负天启皇帝。

天启皇帝却是突而道：“那你说，这什么公司，行如何？”

听到这个，魏忠贤不自禁地皱起眉道：“糟透了，澳门那边盛传，这东印度公司行将倒闭，说什么资不抵债，又说什么损失惨重，还说只怕来年雇佣兵的薪俸也发不出，大家都赶着卖票呢，笑称谁买这玩意，谁就是傻瓜。”

天启皇帝顿时就拉下了脸来：“当真这样说的？”

魏忠贤认真地道：“婢岂敢欺瞒陛下呢？陛下……您的神色不大好，莫不是龙体不适？”

天启皇帝摇摇，脸色的确很是沉。

魏忠贤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道：“陛下……不会您买了这票吧？婢听打探到，有咱们汉，悄悄的在大量收购这些票，澳门那边的诸蕃商，还有倭商，甚至还有某些不法私商们，都笑掉大牙啦……陛下……”

魏忠贤见天启皇帝的脸色越来越糟糕，这一下子……好像全明白了。

“谁让陛下买的？”

天启皇帝颓然地坐在御椅上，里却道：“朕要节省开支……宫中上下……都要效法。所有贵的用度，再减半……对啦……那个张……张什么顺是吗？这个婢就很好，朕看他可以来做表率，瞧他的样子，就晓得他是个很节俭的，朕要封赏他，要让他做宫中的表率，大家都要多学着。”

魏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