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台阶给朕下，你倒好，你这是一脚把朕踹进坑里去了。

你这是站哪一边的？

张静一则是很认真地继续道：“信王到了藩地，到时他和王欢这些所提倡的东西，最后好与不好，便可知道怎么回事了。若是当真好，朝廷大可以效仿，若是不好，至少这天下都可以知道，信王今所为，不只是谋逆这样简单，甚至还差一点祸了天下，臣……恳请陛下定夺。”

说罢，张静一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

他很认真，一点都不开玩笑。

只是心里默默地为河南的乡亲们悲哀。

老乡，真的不是我张静一坑你们啊，对不住了。

天启皇帝此时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

他低看看朱由检。

朱由检显然心里已经暗喜起来。

难道……还有机会？

自然，他是不能让天启皇帝看出他的暗喜的，于是他忙做出恭顺的样子。

不过内心，不免对张静一多了几分感激，这个……似乎也没这么坏，不像魏忠贤，今……若是成功，杀了他倒是可惜，剐了魏忠贤这些阉党才好。

天启皇帝皱着眉道：“河南给他？”

“不是河南，是藩地，陛下封朱由检藩国，让他立即就藩，谁想跟着去，都可以去，朝廷绝不涉，甚至……朝廷可以免去信王藩地的税赋，这税赋，他们自己征收，自己用就是。”

天启皇帝越发的觉得张静一这家伙……是个惹事。

不过……

天启皇帝冷哼一声，瞪着朱由检道：“你想去吗？”

朱由检很是恭谨地道：“臣弟已是戴罪之，岂敢有这样的奢望……”

天启皇帝直直地盯着他，冷笑道：“看来是不想了。”

这一下子，朱由检急了，来不及思考，忙脆生生道：“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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