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恭顺，怎么可能……”

魏忠贤这才微微张眼，道：“你不懂，权力既是自上而下的，也是自下而上的，咱这九千岁，你以为是怎么来的呢？对上……是陛下信重咱，所以咱才可以在司礼监里，掌握国家大策。可是对下呢？单凭一个司礼监，就算再加上一个东厂，你以为……就当真可以权倾一时了吗？”

“你错啦，咱之所以有今，是因为有一大群，他们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投靠到了咱的门下，为咱排忧解难，所以……朝廷下发的旨意，有可以阳奉违，可是咱代下去的事，们却是争抢着去做，你知道为何吗？”

魏良卿显然从没想过这些事，此时震惊地看着魏忠贤道：“为……为何……”

魏忠贤叹息道：“朝廷的事，就算是办妥了，那也是作为臣子的本份，就算办不好……可是他办不好，别也未必办不好，至多也就是被申饬一番罢了，所以朝廷明旨，未必就有效。可咱代的事，就不一样了，因为无论代什么，大家都晓得，咱会念他的，会晓得他办事得力，会欣赏他，自然而然，大家便争抢着去了。”

魏忠贤道：“所以咱这些年，只要有办什么事，咱就给他们什么好处，如此一来，大家都知道给咱办事，会有奖赏，于是愿意给咱办事的，也就越来越多了。可是现在……”

魏忠贤无语地看着还一雾水的魏良卿，而后道：“现在……况却大大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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