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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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这样不好吧，”副厂长也是老资格，几乎与祝融同时进厂，所以有些话他敢直说，“老武这还是朋友，哪次我们去秦湾，家都是好酒好菜招待，我们这样做，不好吧？”

“没办法，我也是为将来考虑，”祝融一幅老谋算的样子，“十二家啤酒厂合成一个集团，这十二个厂长怎么安排？谁大谁小？谁上谁下？你们这几十个副厂长怎么安排？厂里有钱才有底气，我们亮出家底，也能在何先生面前有个好印象……”

哦，副厂长明白了，说来说去，根本不是为厂里考虑，赖掉嵘啤厂的联营费，协议还没撕毁就打出自己的牌子，这是为自己将来能在新的集团中占一个好位置。

这是之常，也能理解，可是说实话，嵘啤和老武待登州啤酒不薄啊。

“你看啊，祝厂长，”副厂长琢磨着自己的措辞，“当初家打下松山岛，又还给我们，还给我们免费传授酶法糖化技术……”

有一句话他都不好意思说出，那就是当初秦东把十家啤酒厂叫到一块，大家一个赛一个给家送礼，祝融也是挖空心思，不仅送了古董瓶子，还送了全套的***像章，和一个写有“数风流物还看今朝”的瓷盘，在这些啤酒厂中，他们的礼物最重。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是有求于，现在是有求于我，”祝融一点没有脸红，“谁叫形势变了呢……”

副厂长想了一下，“厂长，你也知道，嵘啤现在是秦东当家，我们这样做，……”他想说，这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你砍他一根竹子，他会挖你家三代的祖坟，“他不会善罢甘休，他的招数防不胜防……”

“怕什么！？”祝融底气很足，“我们现在十二家啤酒厂成立了集团，何先生又投了一亿元资金，我们是合资企业，怕什么？！”

“如果……”

“没有如果，”祝融不耐烦了，“如果真有如果，我到秦东门上跪下求他，你满意了吧……”

哦，副厂长突然打了个激灵，祝融这张嘴可是有名的乌鸦嘴，好事他从来说不准，可是坏事他一说一个准，准得离奇！

……

武庚虽然在这十家联营厂中缘颇好，可是在登州遇冷，他就提早结束了周游列国的行程。

“秦东，你小子是一次作赔本买卖，”回到厂里，武庚一把推开秦东的办公室的门，也不管他是主持工作的总经理，“这下好了，家连联营费也不了，我们这大半年敢光做好事了！”

“都不愿意吗？”秦东笑了，“那就不，把他们的啤酒给我们总行吧？”

“他们的啤酒，”一提啤酒，武庚的火气不打一处来，“现在他们不是贴我们嵘啤的牌，家早就改旗易帜了。”

“要的就是改旗易帜！”秦东大笑，“以你武厂长的名气，不联营费，把他们的啤酒要回来能行吧？”

“你小子……你想什么？”看着秦东的笑容，武庚心里就是一动，“你有什么招数，快说来听听。”

“你先办你的事，你的事办不成，我就是有这计那计的都使不出来，”秦东顺手扔过一条烟，“你的事儿办成了，我让这十家啤酒厂上门求咱们！”

“上门求咱们，咱们也不见，晾他们一个礼拜……”武庚大笑。

……

武庚虽然没有苏秦、张仪之才，可是架不住平时维护的好缘，他亲自到了各家厂，虽然这十家厂各打各的主意，可是大都松了，愿意以他们的啤酒顶替他们的费用。

秦东也没有闲着，这几天他一直在跟德国的克丽斯塔联系。

“秦总，有找。”原二厂的保卫科长高占东，在秦东主持总厂的工作后，马上升任总厂的保卫科长，“说是你的同学，听音，象是广东……”

“李简？”

秦东大喜过望，“到了我的家门，还用这么多礼数，告诉他，直接滚进来。”

很快就由高占东亲自带了进来，可是秦东的热度陡然间降了几分，同学还真是同学，可是不是李简，而是祝新！

“哎呀，老同学，恭喜啊，恭喜你主持这么一个大厂的工作！”祝新的广式普通话依然是那么地道。

“同喜，同喜，”秦东拉着他的手坐在沙发上，虽然曾有龃龉，可是毕竟还是同学，“我啊，就是暂时主持工作，你呢，你还当你的副厂长吗？”

“往高处走，我啊，不在广州啤酒了，”祝新笑着掏出一张名片，秦东还没有接过名片，就闻到一香味，“这是我的名片。”

“法国通农集团？”秦东不由抬眼看看祝新，祝新很是得意。

通农是一个业务极为多元化的跨国食品公司。

在法国、意大利及西班牙，通农集团都是最大的食品集团，它亦是当今欧洲第三大食品集团，是名副其实的巨无霸。

作为一家巨的品集团，通农早在上世纪80年代进了中国市场。

80年代初的中国，改革开放的大门已经打开，经济特区在南方设立。而通农初中国，也先是在珠三角扎了根。1987年，通农第一次在中国成立了广州通农酸公司，开始了在中国市场的闯。

在中国市场，达能很好的用了合纵连横这个战术，在啤酒界也是大展拳脚，先收收购了河北豪门、武汉东湖等九十年代响当当的啤酒品牌。

“什么时候成了伪军了？”秦东跟祝新开起了玩笑，如果他这样跟老苒、李简开玩笑，大家一笑而过。

可是祝新与他是有心结的，“秦东，我是经理助理，合资企业的经理助理，”祝新一本正经，却已是换了气，“老同学，我知道你现在困难，遇到难事了，所以我过来想帮你一把。”

“我遇到难事？”秦东笑道，可是大笑过后他迅速收敛表，“说吧，你怎么帮我？”

“这就对了，”祝新笑道，“我们知道，国策集团的何宏图的大动作，光前期资金就投了一个亿，啤酒工作没有资是不成的，这样，我们通农集团……”

“通农集团想白给我一笔钱？”秦东戏谑地看着祝新，“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