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是啊，我可吃大亏了。”

何渭咳出一团痰，随吐在河水里，目光依旧遥望长安的方向。

“阿兄，逆生种子与我无缘，我也不奢望什么死而复生了，咱们这就回家吧。泾河，渭河，两条河的水宫都行，只要做好禁制，我的死气不会污染到水脉的……”

“先不回。”谁知，何渭却摇了摇。

“不回？”死龙愣住。

“亏不能白吃，事还不算完。”

何渭抬手指了指，

“长安城里，还有一柄刀呢。”

……

长刀岩石，脊上纹络漆黑泛滥，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鲜红。

以凤图刀为中心，仿佛被陨石砸过了一样，环状的裂陷一圈一圈蔓延开来，布满了整座巨大又古拙的石祭坛。

陈酒坐在倒塌的青铜柱上，单手拄着刀柄，形销骨立，晕眼花。

凤图刀的【饮血】确实能吸收煞气，但却不能像对付魂那样，把气萃取成气反哺给主，因为煞气中本身就不含有什么对活有益的营养，是垃圾食品中的垃圾食品。

既然无法吸收，只能以凤图刀为桥，将煞气引导出去。

这个期间，凶猛的煞气顺着刀柄直直到陈酒身上，如罡风刮骨，又了添一层伤害。如今的陈酒，就仿佛一根好几张嘴嚼过的甘蔗，几乎已经被榨得只剩下渣。

这个时候，一串机械音突然在耳畔炸响，震得陈酒脑子发昏：

“警告！警告！【泾河龙王死鳞】发生异变，请尽快将其取出个空间！”

“警告！警告！【泾河龙王死鳞】发生异变，请尽快将其取出个空间！”

他脸色一变，掌滑过胸，紫黑的鳞片落在了手里。

但见其上，怨气气死气眨眼间散去，裂纹如贴纸一般纷纷剥落，伪装尽数除去，最终只留下一小片九彩流溢的龙鳞，浩瀚的龙威扑面而至。

鉴定面板上，【泾河龙王死鳞】像是笔字一般被抹擦掉，露出了盖在下面的真容：

【渭河龙王真鳞！】

渭河龙王？

何渭说过的话从记忆中翻涌：

“你不会把我当龙王爷了吧？傻小子。”

“放心，不贪你的东西。这种秽物，还不值得老朽我丢掉这张有年的脸皮。”

陈酒捏着龙鳞，脸色彩莫名。

“糟老子，你有个锤子的脸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