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最好的处置办法

周梦臣一下子被问愣住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的确，周梦臣承认自己背景厚，是在皇帝面前挂了号的。但是这背景未必能在工部之中畅通无阻。而且阻止殷正茂有很多让周梦臣的背景发挥不出来的办法。别的不说，周梦臣的顶上司屠楷过来，觉得这一件事关系重大。让一个观政进士来办有些不妥。他自己来办，或者找另外一个工部主事来处置，也是毫无问题的。

工部主事最多，有七八个之多。各有不同的司职。

背景仅仅是背景，后台也仅仅是后台。

很多有台有背景的，在基层给栽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周梦臣问道：“这是为什么？”

殷正茂说道：“因为，这些吏员其实一群替罪羊。死是不会说话的，他们都死了。军器局的烂帐也就翻篇了。今后任何都不能再拿之前的事说事了。而周兄也拿到一张白纸好作画。”

“我思量过别的办法，都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只要这个办法，是最省时省力的。”

周梦臣心中暗道：“但是不省命啊。”

的确，周梦臣思量过。让这一百多个吏员下岗。是有很多后遗症的。

首先，大明吏员是一个隐隐约约的团体。今周梦臣让他们损失这么大。他们岂能不相互勾连，给周梦臣使绊子。另外，吏员在大明政治体系之中是没有位置的。但是他们偏偏能发挥出影响力。

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很多官员的私。

毕竟，他们是大明官场的最底层。很多事见不得的事，都是让他们去做的。官员与胥吏互相勾结。在很多时候，这些官员为了保密，还是别的事，都要帮这些吏员说话。

这些吏员本身对周梦臣没有威胁。但是他们的存在，却很容易让很多官员成为周梦臣的敌。

而今好了。

殷正茂有雷霆手段，将一百多全部除掉了。

这些来之前，只当是上班开会。根本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准备，就变成一具具尸体。

虽然很残酷。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很少愿意为死说话的。

因为死不会带给你任何东西。

而且一气杀一百多的壮举，也将周梦臣狠的形象给立住了。

胥吏本质上是欺软怕硬的。

周梦臣这样的狠，他们连报复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很多时候，还真是不狠占不稳。

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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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思量一番，不得不承认。不管经过如何。殷正茂给周梦臣打出了最好的开局。让周梦臣不用担心其他场外因素扰自己的计划。

“只是毕竟是一百多条命。”周梦臣说道：“实在是------”

殷正茂不以为然，说道：“胥吏都是世代相传。今的烂账，与他们本或许无关。但是与他们祖上就无关了？即便不说这些烂账，单单审查他们自己的账目，难道就真没有问题了？我只是懒得究，父债子偿而已。”

“而且大丈夫行事，兰芝当道，尚且不得不除。更不要说一群砖烂瓦了。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周梦臣心中一凛，说道：“是我想差了。殷兄做得不错。其他的事我来收尾便是了。”

周梦臣对殷正茂的处置其实还是有些不满意的。但是却不得不给殷正茂肯定与担当。

因为，周梦臣从殷正茂的态度上想明白一件事。

首先，殷正茂这个是有才华的。

虽然周梦臣对殷正茂轻视命，心中暗暗不满的。但是不得不承认，不遇盘根错节之既，何以别利器？殷正茂就是一柄可以攻坚克难的利器。这一件事，除却杀太多之外，都办得很好。

其次，殷正茂是功名中。

不要指望之前一些小恩小惠，能让家记一辈子。

既然殷正茂是有才华的。那么周梦臣就不得不考虑，如何让殷正茂成为自己的得力臂助。

须知带大哥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殷正茂今对这一件事，也算是费心费力，而且脏了手。不管怎么说，这一百多都是殷正茂处决的。传出去之后，殷正茂的名声也会受影响。毕竟这与大明传统仁义道德有些相悖。

有了这一件事，今后很多清流官职，都不会选择殷正茂了。

殷正茂费心费力为周梦臣做好了，如果周梦臣反而因为杀太多，反而指责殷正茂。

殷正茂会怎么想？这样两三次下来。真以为殷正茂不会与周梦臣分道扬镳吗？

君臣之间，尚且有互相选择的余地。更不要说，殷正茂与周梦臣之间，还不是君臣，师徒这样的强关系。更多是同年这样弱关系。

不过，周梦臣也吸取教训。某些事还是不要用殷正茂的好。

周梦臣正在与殷正茂说怎么收尾的事。

就听到有来报，说尚书要见周梦臣。

周梦臣说道：“殷兄的意思我明白了，今辛苦了。我定然不会亏待殷兄的。”

周梦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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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正茂。周梦臣也慢慢切准殷正茂的脉。那就是不要给殷某玩虚的。来实惠的。

什么是实惠的。

那就是升官发财。

殷正茂而今最想的问题，大概是在三个月观政之后的岗位问题。

就好像实习生想转正。进士毕竟是进士转正的事，不用怎么担心。但是在那个岗位就要好好思量了。

周梦臣一时间也不知道从那方面给予殷正茂帮助。另外一方面，就是周梦臣也不知道该给多少帮助，帮到什么地步。

虽然说不能让白活。时间久了分也就淡了。但是也要把握好分寸。周梦臣还没有给跑过官。不知道能做到如何程度。而且给他太多了，将来也就不好办了。

周梦臣只能先画出饼来。

李士翱工部正堂等着周梦臣，见周梦臣来了，上下打量了周梦臣一番，说道：“我真没有想到，周大还有如此风采。”

周梦臣赔笑道：“事发突然，一时没有给大禀报，是属下的错。”

李士翱说道：“别。你还是别禀报的好。你一禀报事就麻烦了。好了。你的奏疏陛下批了吗？”

周梦臣说道：“已经批了。”

李士翱说道：“既然已经批了。我就不多说了。两件事，这毕竟是我们工部，不是刑场。你杀，也不准备场合。是盔甲厂没有地方？还是王恭厂没有地方？这一件事，罚俸三月。”

“有意见吗？”

周梦臣早就不用俸禄吃饭了。或者说周梦臣从一开始将朝廷俸禄当回事。

周梦臣说道：“下官没有意见？”

李士翱说道：“另外就是，你查出那些欠款，好家伙一百多万两，这个账目真要让户部知道了，非要将我们工部查得底朝天，让外知道了。都以为我们工部是藏污纳垢之地。”

“这样吧，我批个条。你派去将这些吏员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