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许正华还是点了点：“可以。”

两个小时之后，莫鸿山准时到达正华实验室会客室。

当今局势，类世界之中，能让莫鸿山主动屈尊前来拜访的不多了，但许正华毫无疑问是其中一个。

会客室之中，莫鸿山满脸笑容，满是热，与以往会见那些高官富商之时判若两。简单的寒暄之后，莫鸿山道：“许教授，我以前虽然没有见过您，但对您为我们类文明所做的贡献，我一向是十分敬重的。如果没有您那颗卓越的大脑，我们文明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搞不清楚。”

许正华向来奉行直来直去。对于这种恭维，他略微有一点不适应，但神色并没有波动。

“莫副主席来拜访我，是有什么事么？”

莫鸿山笑容一僵。

现在别对他的称呼通常都是“领袖”，已经很久没有称呼他在风险审查委员会之中的职务了。

他轻咳一声，道：“不知道许教授相不相信，我们两虽然立场不同，但对于文明的忠诚都是一致的？”

许正华不置可否。

“我听说，救世者文明执行‘方舟计划’，想要拯救我们类文明的许多关键证据，还是您发现的。许教授，到了现在，您当真还不知道天子始终没有杀你的真正原因吗？”

“我们类的科技毕竟太过落后，太过愚昧。面对这场宇宙灾变，面对我们的拯救者，却还是抱着以往那套老观念，还非得弄什么黑箱计划，弄什么凤凰基地。许教授，您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您站在救世者文明的立场上，您心里会舒服吗？您……”

莫鸿山笑容满面，言辞恳切。但他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许正华径直站了起来，一掌狠狠的甩在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