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像是得了绝症的病，但医生反复检查，都没有发现她有什么重疾，最终判断，她是脑力消耗过度，神过于衰弱导致的。

潘燕呼吸几次，用虚弱的声音说道：“不打紧。玄武计划很快就要公布了，我们将真正面对虫族，在公布之前，我们一定把《虫族语言词典》彻底完善！”

在他们的计算机系统中，已经译了好几种虫族流的方式，包括声音流、动作流方式、信息激素、气温流，以及超声波与次声波的流。

一些流信号，也被翻译成了类语言。

现在他们已经初步能判断虫族流的信息，大家都觉得，《虫族语言词典》的基本框架已经完成！

但潘燕坚持认为，这并不是虫族全部的流方式，还有其他的流方式没有被发现。

所以她还一直带队在研究。

潘燕坐下休息了一会，又查看了近期的研究数据。她一脸失望，最近几天，都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九号实验体的资料呢？”潘燕问道。

“在这！”姜婵立刻将资料递过去，潘燕翻了翻，上面的记录是，九号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变异失败的倒霉蛋。

“太正常了啊！”潘燕闭上眼睛，低声轻叹了一句。

“老师，你说什么？”姜婵问道。

“没什么。”潘燕看向她，眼神突然从慈祥变成严厉，她批评道：“姜婵，九号是重要实验体。让你负责观测研究，是对你信任，你就拿这些来糊弄我？”

“老师，我……”姜婵满心委屈，她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在研究观测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有偷懒过。

“不用解释了。”潘燕直接说道，“九号不用你观察了，我亲自观察。你去生物电研究小组吧，这份资料，好好看看！”

她递给姜婵一份资料，就把她放到了生物电研究小组。相当于从核心研究小组踢出去了。

姜婵心里委屈的不行，她忍住泪，低声道：“我知道了。”

众还是第一次见潘燕发脾气，都不敢说话。

……

研究所晚饭时间，姜婵一个默默吃着饭，周围的研究员们若有若无的跟她保持距离。

有说，她因为做的太差劲，即将被踢出团队。

“师妹，我想潘院士不是有意的，她最近状态太差了。”同校的吴睿拿着餐盘，过来安慰道。

“我知道。”姜婵抬起，肯定的说道：“老师不是那样的，她一定有自己的用意！是我的能力还不够！”

“还有大家也不是刻意远离你。”吴睿说道，“这段时间太紧张了，何总工已经明确的说了，距离玄武计划公布不远，每个连自己的事都做不过来。”

“嗯。”姜婵微微点。

她默默吃完饭，回到自己的住所，开始翻看潘燕给她的资料。

“这是对变异体脑电波的研究资料？”姜婵看到里面的内容，非常诧异。

他们研究过变异体的脑电波，但没有什么发现，后续的脑电波检测也仅限于生命状态检查。

而潘燕的这份资料里，则是标记出，一些变异体的脑电波强度不正常，上面还用记号笔做了一些记号与推算。

“九号实验体也在老师的重点观察中！”姜婵看到了疑点，“记录显示，在最初的检测中，九号实验体出现过脑电波突然放大的现象，只出现过一次，后来检查都非常正常。”

“老师的笔记中划出来，当时跟九号一起实验的几个目标，其中就有脑死亡的案例。”

“难道跟它有关？”姜婵想到潘燕特意调她来生物电研究小组，心中仿佛明悟了什么。

她立刻呼唤ai智能，说道：“把所有变异体脑电波检查的数据，还有试验区生物电检测数据汇总过来！”

“正在确认权限，已确认权限，玄武计划三级执行，姜婵。”

……

海探测研究组，何星舟正在跟刘天虎、叶云等讨论探测方案。

“我们已经改进了推进器系统，能够保证它在万米水压下的动力。”刘天虎说道，“就是上浮系统还有缺陷，现在只能用牵引的方式进行上浮。”

他说的牵引方式，就是最原始的，在潜器上系一根缆绳，把它拉上来，这跟缆绳还有供电的功能。

“潜器除了要探测，还要肩负采样研究的任务，又要面对虫族攻击，用缆绳不可行！”叶云否认道，“这样就算潜下去，也没有获得更多信息。”

何星舟赞同道：“是的，虫族只要发现我们探测他们一次，下次肯定就会做好准备，下次的探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这一次至少要捕捉或者捞点有研究价值的东西上来。在负载能力、推进能力以及浮潜技术上，还要进行改进！”

“捕捉系统，我们有电子鱼叉和纳米渔网！采样系统有采样钻、采样爪。”刘天虎解释道，“就是推进系统和上浮系统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