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民众惊慌，国本动摇。想不到连王泰一个民间莽夫也知晓此事，可见天下是没有不漏风的墙，想藏是藏不住的。

“大，乡兵我就不用说了，你看这些学生。”

王泰指着场上正在训练的学生们，开始讲了起来。

“大，学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他们身上散漫、懒惰的坏毛病，都是得到了改正。”

“我倒想知道，你想关中学堂的这些学生，到底会具有什么样的品质?”

孙传庭。又是冷冷说出一句话来。

“牺牲、无畏、服从、自信，吃苦耐劳，不屈不挠，知晓春秋大义的国军。像那些欺压百姓、跋扈恣睢、难以节制的官兵，只能是兵痞，不能称为军!”

王泰的话义正言辞，以至于孙传庭和谢秉谦周围的卫士们，红了脸。

武将跋扈贪鄙、难以节制，官军畏敌怯战、一击即溃，大明天下，又有几个真正的军?

至于卢象升、孙传庭这些士大夫，想以个德行影响将士，让他们忠君报国，而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军队的尚武之风，无异于痴说梦。

军地位低下，缺饷少银，军中贪污腐化，这些问题都解决不了，何谈战胜流寇，五年灭。

“王泰，你巧言如簧，你敢说，你办这关中学堂，没有一点私心吗？”

孙传庭依然是面色冰冷，看不出内心究竟如何想法。

“大 此话又从何说起?”

王泰也是一愣，不知道孙传庭此话是何用意。

他办关中学堂，旨在开启民智，改善萎靡之风，培养新的新一代，又有何私心?

“王泰，你强制百姓送孩子上学，不从者扣除两成收成，这又作何解释? 这难道不是强所难吗？”

谢秉谦在一旁，轻声说了起来。

他倒是欣赏王泰，办私塾不赚钱不说，还搭这么多银子进去。况且，大明也没有律法不允许学生进行军事练习。

“按台大，教育乃一国之本，不重中之重，不可轻言放弃。百姓短视，在下不得已而为之，只为我大明的孩子能多学些知识，明白做的道理。还请大恕罪。”

王泰娓娓道来，不卑不亢。

谢秉谦赞赏地点了点。王泰言简意赅，不用多说，让明白事原委。

“王泰，听说你灭了南山土匪，也占了他们的铁坊，可有此事?”

孙传庭忽然开，厉声问了起来。

王泰先是一惊，面色平静，肃拜道:“正是，大! 铁坊里如今生产民间铁器，也有乡兵们使用的刀枪。小正打算向大禀报，小想……”

“你想什么，本官不想知道。”

孙传庭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开。

“王泰，盩庢县遭叛军蹂躏，至今没有恢复元气。你打300套铁犁，铁锨、长铲、铁锸各500把，另有铁锅500，一并送到盩庢县。你可愿意?”

王二心惊跳。这加起来算下来，怕是得几千两银子。

王泰心里安静了下来。大明晚期，私营铁坊数量多，看来孙传庭还没有怀疑自己私铸火器。

“大，小砸锅卖铁，也一定不辱使命，不负大所托!”

孙传庭和谢秉谦对望了一眼，孙传庭终于笑了起来。

“王泰，用心做事，朝廷不会亏待忠义之士的!”

谢秉谦赞赏地拍了拍王泰结实的肩膀，语重心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