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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疆场，不仅天经地义，而且都无关紧要。即便是李信这样的开明之士，也不能免俗。

战争此起彼伏，王朝更替代谢，埋在地下的士兵们，谁还会记得他们! 长此以往，士兵的荣誉感，荣辱感逐渐消失，剩下的，只是一群用金钱和利益，驱动的行尸走。这样的士兵，又能有多少战力，打多少次胜仗？

恢复汉尚武之风，总不能让将士们流血又流泪，军的荣誉感和尚武神，从何而来?

“济南城一战，文兄也在场，我带着六千秦兵子弟，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一半。我把他们的骨灰，全部运回了咸阳，并在咸阳建了一座祠堂和墓地来祭奠他们。在我河南卫军里面，牺牲的每一个弟兄，他们都有一块墓碑。生一世，木一秋。每一个的生命都是珍贵的! 我总不能让我们的士兵血洒疆场，家亲友却连个悼念的地方都没有!”

王泰脸色难看，眉紧皱

“你看前来悼念的士兵们，即使是那些只懂几个字的百姓，也会不自觉的肃然起敬。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要让所有都知道，军优先，并不是一句空话。即使他们牺牲了，也有一块安身之地，他们的家，也会得到照顾。”

王泰说的没有错。瞻仰忠烈祠的时候，即便是队伍里的新兵们，也都是悄无声息，走路的步子都轻了很多。有些声音稍微大点，立即就在旁边的低声叱喝中静了下去。

刀枪无眼，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将来毫发无损，若能葬在这样的地方，让后祭祀，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修建忠烈祠，其目的就是让后知道，民族的复兴并不是凭空而来，而是靠无数前辈的鲜血和牺牲得来。让他们要明白，一种神，一种为了民族富强和兴盛，勇于奉献和牺牲的神! ”

看着面前的墓群，王泰沉声道:“我军无论是和李自成血拼，还是北上关外对战建，一场场大战在所难免。到时候不知道又要牺牲多少士兵，流多少鲜血，恐怕又要建几所这样的忠烈祠了!”

文世辅轻轻点了点。王泰所做的许多事，看起来离经叛道，却是事事正确无比。

“如果我等不能驱除鞑虏，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这些埋在地下的英灵鬼雄们，恐怕要含恨九泉了!”

李信的感慨意味长，像是话里有话。

“大放心，我等唯大马首是瞻，大一定会亲率大军，踏平关外，恢复我中华故地!”

王泰看了一眼李信，岔开了话题。

“河南卫军，如今大多数都是新军，鱼龙混杂，良莠不齐。你们几都要多费心，尽早把新军练起来。”

几慨然领令，心沉重。

董士元、赵应贵、顾绛、刘朝晖四不在，河南卫军只有三四千老兵，李定国、文世辅、杨秦几，只能是能者多劳了。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纸钱化蝶，祭祀完毕，王泰向南看去，雨雪加，天地间一片萧瑟，不由得脱而出。

“大，河南有军禀报！”

军士进来，上前禀报，王泰听完，怒火攻心。

“南阳城被，总兵猛如虎与参议艾毓初、知县姚运熙俱死。副总兵刘光祚共守，城陷，亦死之。唐王朱聿镆自焚而亡……”

李自成攻陷南阳，唐王自焚，这一次，他不得不因为失藩之罪，而面对那些言官的番攻击了。

李自成，这个打不死的小强，实在是太过嚣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