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若他一意孤行，则必败，那时或许战火会蔓延到蜀州来，咱们的瓷窑都不得不关掉，村民们更要携家带离开村子躲避战，唉，战争啊……”

张怀玉眼露异彩：“你给了鲜于仲通什么建议？”

顾青心不在焉地将自己的建议说了一遍。

张怀玉沉默地想了许久，缓缓点道：“确是老成谋国之论，顾青，你很不简单呀，我总觉得你在悄悄布局，从村里的学堂，到组织孩子们练，到瓷窑被定为贡瓷，甚至连你作出来的诗传扬出去，都好像有别的目的……”

顾青动作一顿，随即笑道：“莫把别想得那么坏，我目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见过蜘蛛织网吗？我只想为自己和村民们织一张大网，把我在乎的和事好好保护在这张网里，不让他们被伤害。”

张怀玉盯着他的眼睛，道：“承认自己有野心又如何？换个说法，把‘野心’换成‘志向’，会不会好听点？男儿大丈夫生于世间，纵横天下正当为也，何必遮遮掩掩？”

顾青爽快地道：“好吧，我有野心，至于野心的终极目标是哪一步，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得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大的本事，野心是建立在本事的基础上的。”

张怀玉沉默许久，忽然道：“顾青，石桥村已容不下你了，这些子我眼看你的锋芒越来越露，认识的物也越来越多，石桥村的天地太小，你的成就，不应该仅只是个开瓷窑的少年。”

“外面的天地那么大，你不想见见吗？不想称量天下英雄吗？”

顾青放下手里的活儿，目光望向漆黑的山峦，良久，轻声道：“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