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们还活着……”

瞥了一眼昏迷着郝东来，石大兴这时候了还不忘贬低他，虚弱地笑道：“郝胖子不大行了，天亮时才受完刑，扔进牢房便昏了，我比他强。”

“他们问你们什么？”

“八卦报的事，长安城似乎有几批在追查我们，源查到我和郝胖子便查不下去，于是把我们拿来讯问……”

身体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石大兴倒吸凉气，抬眼注视着顾青，缓缓地道：“少郎君，我和郝胖子没招，你相信我们吗？”

顾青含泪笑道：“相信，你们是好汉。你们若招了，身上便不会有这么多伤。”

“好汉倒不算，我们是商，圣贤说，商逐利忘义，生来就被世看不起的。但我和郝胖子不想被你看低了，我们希望你眼中的我们，是堂堂正正的。”

顾青笑道：“你们在我心里，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从今以后是我可以命相托的朋友，兄弟。”

石大兴满足地笑了，眼睛缓缓阖上，刚才的话已经耗尽了他的神，此时已昏昏欲睡了。

顾青拍了拍他，道：“先别睡，是谁把你们折磨成这样的？”

石大兴努力睁着眼皮，道：“不认识，应该是牢吧……”

顾青的笑容露出一抹残酷的味道：“老石，打起神，好好看着，我帮你报仇。”

起身看着亲卫，顾青道：“会用刑吗？”

为首的亲卫道：“没用过刑，但可以试试。”

“那就麻烦各位将牢带来此处，照着这两位的伤势，原封不动地用在牢身上，能办到吗？”

亲卫犹豫了一下，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