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了主心骨似的，都满面笑容，一拥而上，将其拱卫起来，“黄老欺太甚了！竟然称我农家为末流。”

落下闳虽然一副少年模样，实际上，已经二十六岁。

他摆摆手，无所谓的回应，“毋慌！是否为末流，给天下评判就好。”

“诺！”

打发完不满的师弟，落下闳都懒得看严遵。

目光直接落到了远处，吃完饭，坐在地上，昏昏欲睡的司匡。

他压低声音，向旁边问道:“就是这个，把虞初弄的垂丧气？”

“正是！”

“相貌平平，竟然能吟诵新文体，有趣。”

“师兄，您这是……”

“嗯。”落下闳点了点。

他挥挥手，示意农家弟子都退下。

然后对着褚大点，笑了笑。

一步迈出。

……

驰道

司匡因为赶路累的，困得都快睡着了。

他盘膝坐在寒风中，眼皮耷拉，时睁时闭。

在一旁看热闹的行，也困得不行了。

忽然，

稷下学宫门的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出来一个？

司匡急匆匆地站了起来。

一只手拿着被褥，一只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直起身子，

望着远处，

再次扯着嗓子，高呼。

“自小说家后，诸子百家，何家应战？”

“若无应战之，那应算吾胜了！”

“自此，诸子门生，都是徒有虚名之辈！诸子学说，只是孩童玩笑之言！”

落下闳在百家诸生注视下，举起手，挥了挥，高声回应，“毋急！吾来应战！”

司匡眯着眼睛，质问道:“君乃何？”

“哈哈哈，‘君’字不敢当，吾乃一无名之辈罢了。”落下闳微笑着，缓缓走来，“若君愿意，可直呼吾名——农家——落下闳！”

他走出稷下学宫的大门。

踏上驰道。

距离司匡十几米的时候，就拱手行礼。

礼节过后。

落下闳又不急不慢地走着。

直至来到司匡面前三米的位置，才再次开，“敢问兄台，何名何姓？”

“胶西司匡！”

“原来是司兄！久仰久仰。”

落下闳笑吟吟的客套完。

面向驰道看热闹的，行礼，高呼，“诸位等着急了吧，吾农家有罪。”

众连忙回礼，声称不敢。

落下闳“咯咯咯”地笑着，

转回身子，双手重新叉，伸进衣袖，上下打量司匡，感慨万分。

“自齐灭亡之后，稷下学宫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吾忽然有一种回到了百年前稷下大讨论的错觉。”

“王霸之辩、义利之辩、天之辩、善恶之辩……稷下四大辩论已然过去多年。尤其是，百家本以为善恶之辩将会是稷下辉煌的终点……没想到，今竟然会出现百家学说作用之辩……”

“能够参加这场辩论，是落下闳的荣幸！”

落下闳一本正色，双手拿出。

拱手。

声调提升到最高。

一字一顿，高呼！

“幸蒙兄台相邀……”

“今！”

“吾农家！”

“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