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们该问，我要怎么处理钱川这件事的本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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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们觉得钱川为何会如此大胆？”

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实心里都有答案。都是差不多身家背景的，只要不是杀放火，都不是很担心进局子。

“有钱呗！”一个年轻的东回答了她，“这还不明显？”

“嗯，有钱。这钱哪里来的呢？”

“他开夜总会的，利行业！”

“那他拿的什么钱开的夜总会？”

“她妈胡董的分红呗！”

“哦～胡董的分红吗？”林叶没啥感波动的语调，貌似很正常的一句话，却让听得浑身一抖。

“胡董。是这样吗？”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懂！”一直心事重重的胡余雯，听到点名，脑子里还是空空的。

“原来不只是原则有问题，理解能力也有问题啊！”林叶还是温温吞吞的。

“林叶！你给我嘴放净点！”

“请问，那个词汇对你来说是脏字？‘原则’还是‘能力’？”林叶想了想刚才那句话，没带脏字啊？不喜欢被冤枉，所以，她又毒舌了！

“哈哈哈哈！”底下一阵哄笑。就连穆林和刘志扬都没忍住。

这林叶认为胡余雯可能会觉得那两个词汇是脏字，那是她觉得胡余雯是多没有“原则”，多没有“能力”啊？

林叶这算是拐了弯骂了，还骂得那么“真诚”，那么没有骂了的自觉。她甚至还觉得，她就是实事求是地逻辑客观地推理了一下，讲出了可能的判断结果而已。

为啥这群的反应像是她在说单相声？又为啥胡余雯气得整张脸都扭曲得满是褶子？最近没打毒？

想到毒，林叶在众目睽睽下走神了。

那是高中里，一个同学的妈打了毒，说是起码24个小时没法做表。穆林听了就问林叶，她脸上是不是毒杆菌太多了？

林叶知道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周末的时候，穆林把她带去了美容院。原来穆林想要给自己上小剂量的毒，让自己对林叶无法控制面部肌的那种感觉能够感同身受。

林叶不让他打，她怕后遗症，万一“风向变了，脸卡住了”怎么办？穆林大笑，英国骗骗小孩的俗语，怎么能信？

然后那天，穆林脸上好多针孔，本来喜欢搞怪的笑脸，一整天都是严肃的表。连哈哈大笑都变成非常奇怪的样子，越是奇怪，他就越是想笑。

结果那天林叶在大街上跟了他一天，别说没有刚刚打完毒，脸还麻着就上街秀怪异的。就是这打毒为了体验生的茬，估计也只有穆林这样一根独苗子！

穆林这逗比还偏偏要不停说话，除了和林叶说，还去没啥的店里和售货员说话。而且还骗骗说些需要摆表的内容，让林叶十分无语。

更无语的是，他居然说完了还要拉着林叶躲在一边偷听家八卦他！当时林叶觉得不可思议，穆林这是在自虐？

特别是听到穆林义愤填膺地说“哼！等你们老了，也尝尝打了毒的感觉！看你们还八不八？”的时候。

穆林告诉她，这不是自虐，就是体会一下林叶被八卦时候的感觉而已。没有切身体验过，不会真正懂得她，要从身心两方面都去亲身经历一下，才更有感悟！

那个时候，林叶知道自己是感动的，鼻子有些酸酸的，那难道就是想哭的感觉？

……

“林总……林总！”耳边传来刘志扬的声音，把林叶拉回现实。

“叶子，这时候居然走神？想什么呢？”穆林在她耳边小声提醒。

“没什么。”林叶一笔带过，“都笑完了？说正事吧！”

东们闻此言，立即又安静下来。

“话说，最近坏账有点多啊！”林叶忽然来了一句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不是处理胡余雯吗？怎么转到“坏账”上去了？

这话一说，胡余雯的脸色就刷的一下，白了！

有几个也注意到了胡余雯的这一变化，更有一个高层冒出来一句：“还不是胡董三番两次收账不利？”

“好巧，我也注意到了！”林叶随着话附和了一句，“所以让副总查了一查。”

“林叶，你不要公报私仇！”胡余雯急了。

“公报私仇？”林叶反问，“这个帽子扣得挺大！那我可不可以给你也扣一顶‘以权谋私’的帽子戴戴？”

“你胡说！你不要没有证据再这里妖言惑众！”

“哦！证据啊？刘副总……”林叶示意刘志扬接话。

“这是我的调查结果，请大家过目。”刘志扬说着让秘书将一叠文件一份份地分发到各位手上。

这没看文件的时候，各位都是看热闹的旁观者，一看文件，就都变成了讨伐者了！

原来这几年，他们原本还可以多分好多红利呢！这是自己的切身利益啊，居然都被胡余雯吞了！哪位还能淡定地置身事外？

“胡余雯！你居然私吞了那么多钱？”

“就是！吐出来！”

“居然不知不觉好多年都被脏手袭了！可恨！”

……

“你们不要贼喊捉贼！你们有几个是手脚净的？”胡余雯急了便不择言。

“你别自己露了，就在这里血！”

“呵！林叶这没良心的丫，今天对付我，明天说不定倒霉的就是你们！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胡余雯不甘心，觉得得把他们也拉到林叶的对立面。

还别说，这么一说，的确有好几个开始犹豫了！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就像刘志扬说的那样，他们数学还是会做的！

今天帮林叶一把，说不定林叶就会对他们手下留了呢？站队很重要啊！

“林总，你打算怎么处置胡董？”一个东提问。

“按道理说，有两条路，就看胡董如何选择了。”林叶还是不急不躁，慢条斯理。

“第一条，是我们报官，公事公办，毕竟这是大笔经济犯罪，而且证据确凿，二三十年牢狱吧？

“第二条，是我们私下处理。胡董得把吞掉的原原本本吐出来，然后还权，离开松苗。

“不知道胡董是偏牢狱，还是偏财免灾呢？”

“噗！叶子，用词不当！”穆林憋不住，笑了，“不能用‘偏’，要用‘选择’！”

“喔！”林叶点，众愣神之后也笑，除了胡余雯。

“那钱川呢？”

“不是报警了吗？警方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呗？他一不是我们员工，二不是我的儿子，我需要多管闲事？”

“啊？”众闻言又哭笑不得，这理论，神了！

“你就不怕胡余雯手把案件搞黄了？”

“怎么手？用她吐出来的钱？我是‘铁母’很小气的，不给！”林叶反驳。

“铁母？”不是“铁公”吗？好吧，林叶是母的！众东又是一片迟来的哄笑，哄笑过后也是恍然大悟！

这一招釜底抽薪用得真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