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阙、大谷、轘辕三关易守难攻,是为雒阳南方三座门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因南方四路义军分而击之,互相之间难以联动,只能孤立防守。单论兵力而言,伊阙关和大谷关的压力不大,但轘辕关不同。
因为攻打轘辕关的有两路义军,分别是汉中太守西门靓和蜀郡太守应预。这也导致防守轘辕关的庞痤苦不堪言,他原先还在庆幸自己能防守轘辕关,但是现在却是一点开心不起来。
轘辕山,山路险阻,十二曲道,将近复回。
“这么打下去不行啊,我们损失太大。”西门靓立在矮坡上,眺望前方撕杀惨烈的战场,显得忧心忡忡。
应预颔首,摸着胡须,笑道:“激战数
,是时候改变战法,西门太守以为呢?”
“哦,应太守有办法?”
“那是自然。”
随后,联军连败三
,无奈后撤十余里,丢盔卸甲。
“将军,贼军已撤!”扈衝抱拳道。
原本有些颓废的庞痤瞬间
神一震,“真的?”
“千真万确,贼军确实已经撤离关下。末将派
一路沿途查探敌军踪迹,发现他们丢盔卸甲,甚至丢弃不少粮
。”
“好啊!”庞痤大笑。
扈衝道:“将军,是否追击?”
“不可!”庞痤警惕道:“万一这是贼军用计,我们岂不是羊
虎
。大司马让本将坚守轘辕关,可不是让本将歼灭贼军。”
话音刚刚落下,一名信卒来到中军大帐。
“将军,雒阳急信!”
“快快呈上。”
待庞痤看完信后,整个
有些愣神。
“将军,大司马有何指示?”扈衝问道。
庞痤道:“大司马让我们想办法歼灭轘辕关的贼军,他会让大谷关的子车烥支援我们。”
“这?”扈衝不解,不是让他们坚守么,怎么突然下令进攻?
庞痤和扈衝想
脑袋也想不明白大司马的决定,只能无奈下令进攻贼军。
但,应预和西门靓早已在山道设下埋伏,庞痤匆忙进军,中计不敌,遭逢大败。
后,轘辕关兵力不足,为西门靓和应预占据。庞痤只能率领余下残兵返回雒阳,去向大司马复命。
而在另一边,接到大司马命令,前往轘辕关支援的子车烥也是一
雾水。他在大谷关打得好好的,突然将他调到轘辕关做什么?
想不明白,但子车烥还是奉命率军前往轘辕关。临走的时候,他留下五千
防守大谷关。
可他没想到,行军刚至邬聚东十里,遭到贼军袭击。
“可看清是哪一
贼军?”子车烥跃马立于疆场,看着前方混
的战场,询问传信兵。
“回将军,打得是‘
’字旗!”
“
字?”子车烥浑身一震,他想到河内的
休。难道说孟津关已经丢失?
想到这里,子车烥连忙命
想办法抓来活
当面询问。得知的消息让他如遭雷击。
成皋关柳濞投降,孟津关灵姑胥投降,六路反贼,十几万大军已经
近雒阳!
完了!
想到这里,子车烥咬牙,指挥兵马从容应战。历经两个时辰,将这
反贼兵马挫败。但他也不敢继续追击,而是率军赶往雒阳。
“没想到,酆军之中也有如此战将。”
承平看着远去的酆军兵马,颇为感慨。
他和四弟
旷,奉父命率领五千兵马击轘辕关,助南方各路义军进
河南郡。但没想到半路上碰到子车烥,为其所败。
“匹夫,只知道绕来绕去,气煞我也!”
旷怒骂。方才子车烥利用步卒军阵,将他们的兵马冲的七零八落,让
旷打得极为憋屈。
承平瞥他一眼,教训道:“那不是绕来绕去,那是马军的战术迂回之道。你自己冒失冲锋,导致中军露出
绽,为
所
,还敢胡言
语。”
闻言,
旷鼻孔出气,不说话。
随着
承平率领援军抵达,以及西门靓和应预拿下轘辕关。其后大谷关和伊阙关先后被
。
其中伊阙关守将咸敷战死。
东、北、南三方先后突
,西边的聂嗣也没有闲着。
其实在孟津关刚刚被拿下的时候,聂嗣已经率军打下函关。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前往雒阳,而是选择在谷城休整几
,随后才率军前往雒阳与夏阳悌等
会合。
风萧瑟,长长的军队沿着毂水一路向东缓缓前行。
“主公,雒阳传来消息,夏阳悌、
休、韩泸、马先、阎轨、柴微等六路大军已将雒阳包围。另,南方的西门靓、应预、齐质、娄周等
也都在赶来的路上。”甘瑢将哨骑送来的消息禀报给聂嗣。
此时,聂嗣骑着神骏的白龙,慢慢悠悠的走着,一边给夺鹿剑擦着剑刃,一边回答甘瑢,“还挺快的。”
“主公若是愿意,定会第一个抵达雒阳。”
“那有什么意义吗?”
“
贼首功。”
“难道不是众矢之的?”聂嗣似笑非笑的看着甘瑢。
俩
相识一眼,放声大笑。
甘瑢抱拳道:“主公能在此时保持清醒,属下佩服!”
“嘿,清醒的可不是我一个
。”聂嗣将夺鹿剑
回剑鞘,笑着说道:“此前夏阳悌先下成皋关,彼时其三路联军,拥兵六万,却没有趁机进攻雒阳,而是会合
休,再行包围雒阳,可见夏阳悌也是个极聪明之
。”
甘瑢道:“不论是谁先打下雒阳,都将鹤立
群,到时众
心有贰心,怕是难以收场。”
“文衡也觉得众
心有贰心?”
“主公何必考较属下,各路太守起兵勤王,不过是行赵无伤之事罢了,和分彼此呢。”
“文衡觉得,谁会成为下一个赵无伤呢?”
甘瑢略作思忖,摇摇
道:“虽说天下大
在即,各地割据一方大势渐成,但脸面还是要得。若是属下所料不错,只怕没
愿意成为第二个赵无伤,更没
会愿意看见其他
成为第二个赵无伤。最重要的是,各路太守,天南海北,根基四散,没
愿意占据雒阳,为天下公敌。”
“文衡觉得,我能占据雒阳吗?”
“不妥!”甘瑢仿佛炸毛的猫一样,立马严词劝谏,“属下请主公三思!主公根基在于雍州,只要稳固雍州七郡,迟早能出潼关争霸天下。雒阳虽为繁华之地,但却饱受战
,百姓苦不堪言,若是占据此地,既不得民心,又不得大义,更没有地形之优。且雒阳为天下之中,环视皆敌!”
“属下恳请主公三思而后行!”
“哈哈哈。”聂嗣仰
大笑,“吾得文衡,大事无忧矣!”
闻言,甘瑢苦笑:“主公何必吓唬属下。”
聂嗣开玩笑道:“长路漫漫,总得说些什么吧。不过雒阳之地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连通各州,却也为各州所碍。若占之则如同
肋,枯燥无味啊。”
“主公明见。”
“文衡觉得,雒阳该如何处置?”
甘瑢道:“主公,难道此时我们不应该考虑如何让各路太守满意离去吗?”
“这个难度可不小。”聂嗣道:“此番各路义军攻打雒阳,所求者无非一个名义,或者说,一个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