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咽了下去。

“无妨，我是游学，不是游侠，只要不闹事，无大碍的。”公羊瑜笑着道。

见此，聂嗣便问道：“伯异可想好去什么地方了？”

“我生于上洛，除却司州、荆州二地，还从未去过青、徐等地，打算去那里看看。”

聂嗣稍稍松气，只要不是留在荆州，那他也不必劝说。

“青、徐二州，属东方，想必定能叫大开眼界吧。”荀胤道。

“怎么，思然心动否？”公羊瑜笑着诱惑。

荀胤摇摇，“父母在，不远游。”

闻言，公羊瑜暗道‘无趣’，遂看向聂嗣，“伯继，可愿同往？”

聂嗣亦摇摇，“不瞒你们二，家中母亲已派前来，请我回去。”

他不打算现在去什么青、徐之地游玩。相比较那些地方，他更愿意暂时留在雍州，想好以后的事。

见状，公羊瑜满脸无趣的叹息，“可惜了，好酒难寻，知音难觅。”

顿了顿，他似是想起什么，说道：“最近，你们可听说了贾璠的事？”

“伯异是说，贾璠疯魔失踪之事？”荀胤问道。

公羊瑜点，“不错，前些时候我听说，贾璠疯魔，见便咬，贾府悬赏五千钱追查贾璠下落。”

聂嗣默然，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叙说。那个所谓疯魔的，其实已经死了。

公羊瑜不屑道：“贾璠此番疯魔，只怕是和那位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虽然和贾璠不怎么熟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鄙视贾的为。

荀胤不怎么愿意谈论别的家事，更何况他与贾璠又不是很熟悉，没有谈论的欲望。

聂嗣也不想继续聊贾璠，实在是没什么说的，都死了，追究这个陌生的窝囊生平什么？

增加自己的八卦意趣，找欢乐么。

两位好友都不喜欢谈论这件事，公羊瑜也没有继续说，只是接着道：“你们一定不知道，前些时候，贾府那些护卫为了寻找贾璠，在城中做了什么事吧。”

他语气神秘莫测，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什么事，难道他敢杀么。”荀胤嗤之以鼻。因为贾氏抬高粮价的关系，他对贾氏没什么好感，且对那个声名狼藉的贾更没有好感。

“对，他们杀了。”公羊瑜认真回答。

啊？！

聂嗣看向他，“他们杀谁了？”

找个而已，怎么还杀了。

公羊瑜道：“杀的我们都认识，那个还从我这儿得了不少汤药费。”

“那位姓乔的碰......老？”聂嗣惊诧。

公羊瑜点，“没错，不过这次那个碰见的不是我们，而是贾府的护卫。听闻那个老是被贾府的护卫活活打死的。”

“荒唐！”荀胤微怒，“光天化，他们怎么敢打死！”

公羊瑜面色平静地叙述道：“听说，贾府的护卫认为他躺在地上挡了道儿，于是上去拳打脚踢，把给活生生打死了。那位老的儿子闹去了县衙，结果...你们猜猜，县令怎么处置的？”

“怎么处置？”荀胤问道。

“妨碍公务，关押牢狱。”公羊瑜双手一摊，嘴角微翘。

聂嗣沉默，按照他看到的帛书上面内容来说，贾氏早已和县令张德勾结，这种事，县令包庇贾氏，很正常。

荀胤气的满脸通红，可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该怒骂县令昏聩，偏袒贾氏？

亦或是觉得恶自有恶磨，那个老死有余辜？

他不知道。

聂嗣倒是没什么感觉，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今天不还明天还，老子不还儿子还。反正，总是要还的。

“说这些做甚，既然路是自己选的，走到如今，那也怪不得别。”聂嗣说道。

公羊瑜点，“伯继说得对。”

他嘴角噙着一丝丝笑容，聂嗣看得见。想来，这下子算是公羊瑜为了当时被讹的事，出了一恶气吧。

荀胤也只是叹了一声，没说什么。

三聊了一些事，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临行前，聂嗣让取来自己准备好的两份小礼物，分别送给公羊瑜和荀胤。

“这是何物？”公羊瑜展开折扇，一脸新奇和懵。

“此物，名为折扇。”聂嗣笑着道：“同羽扇不同，此物可折叠，便于携带。”

这是聂嗣没事的时候，自己捣鼓出来的小发明。以目前的工艺水平，折扇还是比较好制作的，扇骨采用的是木片，扇叶则是昂贵的绢帛，绢帛上面还画着聂嗣用毛笔画的q版小。

没有硬纸，扇叶只能用绢帛代替，不过效果都一样。甚至，在聂嗣看来，以绢帛为材料，折扇更耐用。

公羊瑜的那把折扇，上面画的就是他扑在矮几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竹简的小画。

画中，公羊瑜大身小，面部表惟妙惟肖，相似度十分高，乍一见不由让捧腹大笑，尤其是他面部表更是清晰无比。

荀胤的折扇上面，则画着他抱着竹简，一脸嫌弃的捏着鼻，似乎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同样是大身小，表传神。

“妙！妙！妙极！”公羊瑜连声赞叹，“此画与帛画竟完全不同，不着丹青，却画的如此传神有趣。伯继，你从何处寻来如此画师，我一定要当面拜见！”

荀胤则张着嘴，一会儿瞧瞧公羊瑜的q版画像，对比公羊瑜真。一会儿又看着折扇上自己的画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聂嗣笑着道。

这种‘漫画’，放在这个时代，确实能震碎眼球。别的不说，单单是物像，画的既搞笑又真。

“伯继，你...竟有如此能耐！”公羊瑜良久之后，方才缓缓合上自己的嘴，低看着折扇上的‘q版自己’，感慨万千。

以他们的家世，并非没有见过名帛画，可是如此新奇的画，他却是平生第一次见。

“此画，可开宗立派。”荀胤回过神，说道。

聂嗣暗忖，‘可不是，这画确实可以开宗立派。’

“思然，过誉了。”聂嗣笑着谦虚。

荀胤认真道：“不，我没有说。此画惟妙惟肖，且像...像画的...唔......”

“讨喜。”聂嗣给他补充。

‘可’，‘萌’，这种词汇，估计他们听不懂。‘讨喜’却是正好符合。

“对，讨喜。”荀胤接着道：“不仅讨喜，且十分似真，真是不得了。”

公羊瑜把玩着折扇，赞道：“以木为骨，以帛为肌，收放自如，携带方便，真是......好东西！”

“在我看来，这帛画才是真正贵重之物。”荀胤轻轻抚摸折扇上的自己，心里下定决心，回家就好好收藏这宝贝，以后传给儿子、孙子，重孙子......

“不过，伯继，为何我这画像，如此奇怪？”荀胤不解的看着聂嗣。

公羊瑜的那副喝酒画像，很符合他本。可是他自己的这副捏着鼻子的画像可太奇怪了，若是只抱着竹简，那才符合他本才对。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