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在其中。

布邪眨眼睛，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程裴再次回复。

布邪翻了翻白眼，“我肯定是听错的，乃公上了你们这些恶吏一次当，还以为乃公会再次上当么。没什么事，别打扰乃公睡觉。”

对这样散漫态度的布邪，程裴并不恼怒，只是说道：“前不久，我和你的结拜兄弟，扶风白袍贼蓟阚做了一笔易，你不想知道这笔易是什么吗？”

程裴面无表，内心里蕴含这绝对的自信，他相信布邪绝不会继续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布邪从墙角站起来，看着程裴。

“你怎么知道蓟阚是我的结拜兄弟？”布邪神严肃。

他和蓟阚的兄弟关系，道上都没几个知道，程裴却知道了，这太奇怪了。

“只要想查，总能知道的。”程裴道。

对此，布邪不置可否，问道：“你和他做了什么易？”

“呵呵。”程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很简单，他帮我杀一个，我帮他救一个。”

“你让他杀谁了！”布邪语气骤然锋利。

他不是傻子，能得罪华阳郡郡尉的，岂会是什么普通。至于程裴后半句的‘救一个’，不用想，布邪也知道是指他自己。

程裴张嘴道：“天子之妹，凝月公主。”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将布邪耳膜震的生疼。

他不认识什么凝月公主，但是能扯上天子，事变得复杂且危险。他们这种游行在灰色地带的游侠，最害怕的就是朝廷，就是天子。

现在程裴告诉他，自己的结拜兄弟去刺杀了当朝公主。这简直比郭孝隼在霸城的恶行还要恐怖一万倍。

家亡都是轻的，刺杀公主，被掘祖坟都有可能。

布邪并不怀疑程裴的话，因为有两个理由。其一是他知自己的结拜兄弟蓟阚是什么子，说白了就是义气为先，如果程裴真的以‘救自己为条件’，让他去刺杀公主。

他真的有可能会出来这种事。

其二，以程裴的身份，没必要编造谎言来牢狱欺骗他。

良久之后。

“你想什么？”布邪收起嬉皮笑脸。

程裴轻笑，“我当然是有事，否则不会来找你，不用紧张，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他说的很轻巧，但是布邪却知道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