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嗣一笑，说道：“在我这里可不轻松，想必你们也清楚，我负责第二道防线，虽说前面还有灌峻校尉的马，可是方才议事结束以后，丁奚校尉告诉我，如果我和灌峻抵挡不住叛军，他会率领剩下的马返回华阳郡，据城坚守。”

“什么，丁世叔这么做，未免有些畏手畏脚吧。”聂桓蹙眉。

“非也。”聂嗣解释道：“如果我和灌峻校尉抵挡不住叛军，那么剩下的一万马又如何能是叛军的对手呢。丁校尉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来敌。若是我不了，不至于将所有的马陷进去。”

聂垣问道：“大兄，咱们到底要怎么敌？”

到底怎么敌？

这是所有都在思考的问题，虽然聂嗣在大帐议事的时候提出上洛郡阻击战的策略。

两位参军也都表示大有可为。

可问题是，聂嗣从到尾都没有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取胜。

他们现在做的，其实还是被动防守。

聂嗣拍了拍聂垣肩膀，语重心长道：“仲才，其实你们都进了魔障。”

“魔障？”

“嗯。”聂嗣解释道：“你要明白，眼下叛军以攻为主，我们则以守为主。叛军兵力远超我们，战力也超过我们。在这种况下，我们能做的很少。伏击他们，只是拖延他们进攻的步伐，以及为我们争取时间。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现在两军虽未手，但是叛军明显要强过我们。”

“若想战胜叛军，我们首先要拖住他们，然后再找机会，一击毙命！”

说到这里，聂嗣告诫道：“仲才、叔惇、德昂，你们要记住。打仗，打之前是庙算，算敌的兵力部署，算敌的行动，甚至计算他们的粮。可一旦战争发，两军对垒，那就是骗！”

“骗？”栾冗不解。

“没错，欺骗敌，隐瞒自己的行动方案，出其不意！”聂嗣道：“这一次，我们若是想赢，那就得出其不意！”

双方兵力悬殊，正面撕杀不可取，坚守关隘不可取。

唯一可取的，只有一条，那便是出奇兵。

聂垣思片刻，似有明悟，又好像没有明悟。至于聂桓则是一脸懵，根本就没听懂。

栾冗的况和聂桓差不多，没能理解这些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