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披帛已是她的极限，倘若他敢得寸进尺，她绝不会答应。

随着夏弋褪下披帛，映衬在帷幔屏风上的身影变得苗条紧致。

“少君，很像！”栾冗对着他重重点。

见状，聂嗣点点。

一个时辰后。

八角楼、高阁之上。

“夫，他走了。”夏弋躺在坐榻上，两只白的小脚叠在一起，晃晃悠悠，十分致。

“你们都做了什么？”帷幔后的夫笑着问。

说起这个，夏弋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诉苦道：“夫，那聂嗣倒是长得一副好面孔，足可称得上俊俏郎君。只是，此却是有一些怪癖，让不寒而栗。”

“是何怪癖？”夫问道。

夏弋回忆道：“我与他独处一室，他先是观帛画半个时辰，而后又让我褪下披帛抚琴，甚至，他还让关闭门窗，点亮蜡烛，始终与我隔着帷幔屏风说话。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对着影子说话。此若是没有怪癖，那便是面皮薄，不敢和说话。”

说到最后，夏弋似乎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他与你可说过什么？”夫询问。

夏弋想想，而后道：“无外乎琴，他似乎对我那一首《水中雀鸣》十分喜，让我足足弹了半个时辰，手指都出血了。除却让我弹琴，而后便是与我探讨琴艺。不过很奇怪，他似乎对琴之一道并不擅长。”

话音落下，帷幔后的夫久久无言。

须臾，夏弋问道：“夫，我不明白，为何要让我接近那个聂嗣？廷尉府邸，不是有我们的么。”

闻言，夫缓缓道：“眼下朝局渐朗，大司马和聂抗组成的同盟，会成为一支新势力。如若不出意外，将来朝堂上会是三足鼎立。所以，我们要加强对廷尉府邸的渗透。聂抗那边不好下手，而聂嗣是我们最好的突。”

闻言，夏弋顿时瘪着小嘴儿，委屈道：“夫是要将家送给聂嗣吗？”

“呵呵。”夫意味长道：“倘若他真的迷恋你，又有何不可呢。如此郎君，家世、样貌、才，皆乃上上之选。若能跟他，你并不吃亏。”

夏弋一想，觉得没毛病。

她们这种子，总有一天是要送的。

跟着聂嗣，总比跟着糟老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