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设计的，别想再留在六科，严世蕃会把他打发出京，地方上熬着吧！”钱渊原本还真有招揽林润之意，现在却只有恨意，他猜测，说不定此时林润已经投徐阶门下了。

严府。

“林润？一个给事中，这等事你看着办吧。”老迈的严嵩靠在榻上，“另外代吕余姚一声，京察一事必须十内完结，五月四递……吏部天官之位陛下可能属意吴万里。”

“噗嗤。”严世蕃忍不住笑出声来，“还真的挺合适的。”

吴万里就是吴鹏，浙江秀水，嘉靖二年进士，徐阶的同年，但如今是工部右侍郎，工部是严党的大本营，前任尚书欧阳敬德，现任尚书赵文华，左侍郎严世蕃。

从嘉靖帝的角度来看，吴鹏是个合适的选，既和徐阶有瓜葛，又和严党好……但实际上，吴鹏早就被严世蕃私下拉严党阵营了。

不用说，掉李默之后的分赃，严嵩严世蕃轻松碾压徐阶。

准备伺候老父休息，严世蕃突然又想起一事，“华亭和随园之间还真的颇有间隙。”

“嗯？”

严世蕃将钱渊准备离京又为林润说一事说出，随后道：“这么看来，经筵讲此事说不定就是展才怂恿的，徐文长今开始直西苑，钱展才如何不会在裕王身边安手？”

严嵩双眼似闭非闭，半响后微微点，“如若钱渊有所安排，必然打通了高新郑这一关，回你去问问高新郑可有推荐。”

“是，父亲放心，先歇息吧。”

严世蕃出了屋不禁笑着摇，钱渊还真是个左右逢源的好手，京后得陛下信重，在严府、徐府之间左右摇摆，之后登科又裕王府，现在谁都动不了他。

左右逢源很可能成为双方共同的攻击目标，但如果自身有依仗，那才能轻轻松松，这一点钱渊在京之前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