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随意做决定，但也不能不做决定。

如何选择时机？

在如今，分寸感是最重要的。

信纸上只有一个数字，“十五。”

用不着费神猜测，欧阳氏估摸只有半个月的命，她一死，严世蕃就必须扶棺归乡，守孝三年。

大幕已然拉开，接下来，各色物将墨登场，钱渊很清楚，徐阶有着一套完整的计划。

而接下来钱渊要做的是，打徐阶的节奏感。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考虑，钱渊和徐阶不可能再和睦共存。

钱渊举起信纸，梁生立即打开灯罩，火苗舔上信纸一角，很快一团火焰变成一团灰。

“京中付彭峰？”

“是。”

钱渊闭上眼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