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少，山脉纵横，崎岖不平。

此时月行中天，万籁俱寂，刘建乂带着十余亲自出营哨探。

一阵乌云被夜风吹来，遮住了还算皎洁的月光。

风呼啸劲吹，黑漆漆原野上安静地令毛骨悚然。

蓦地，一阵马蹄声响起。

刘建乂令放慢马速，对面也默契地勒马减速。

“或是出外哨探的兄弟。”亲兵低声说道。这一片，并无敌，朔方军还远在灵宝。

“闭嘴。”刘建乂摸出了上好弦的角弓，抽出箭矢。

双方渐渐近，马速几乎已慢到快停住了，显然都在猜测怀疑对方的身份，又都不敢张，外面还黑漆漆的，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又一阵风从背后吹来，银月露出了小半个面庞。

“！”刘建乂毫不犹豫，箭矢飞出，借着风势扑了过去。

双方几乎在同一时间动手。

连声惨叫之下，已有数落马。

刘建乂催马上前，迎上一。

对面显然是个老手，一枪捅来。

刘建乂根本不闪躲，脸上表狰狞，甚至有些癫狂。只见他抬起左手，闪电般抓住刺来的枪杆，夹于腋下，右手一刀斜劈而下。

对面之骑术高超，松开矛杆后直接一个后仰、扭身，躲过了这必杀一击。甚至还有空从马鞍旁抽出副武器，在双马错而过的一瞬间斜撩了一记，不过没打到。

“好贼子！”刘建乂不意屡试屡爽的一招竟然落空，立刻兜马回转。

对方亦回身杀来，不料夜间不辨道路，山道又崎岖不平，直接马失前蹄，滚落了道旁的丛之中。

刘建乂艺高胆大，直接下马，追了过去。

黑暗中一剑刺来，捅在了刘建乂的左肩，即便有甲胄保护，依然有些痒疼。

对方不给刘建乂喘息的机会，直接挥剑横劈。刘建乂身材不高，矮壮敦实，当场一个下蹲躲过，左手抽出一把腿子，瞅准机会，直刺对面的咽喉部位。

对手急忙缩身，躲过咽喉部位的致命一击，但部没躲过，腿子鬼使神差之下捅进了左眼，顿时血流如注。

刘建乂觑得便宜，直接揉身而上，一把揪住他的发辫，腿子横着一抹，对手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刘建乂绕到身后，又捅一下，其脖颈后方，一搅。

鲜血飚出，对手粗壮的身体轰然倒地。

解决完对手的刘建乂看向场中，却见已没几个还立在马上了。他快速冲到对手的战马旁边，捡起一张角弓，连两箭，一箭空，一箭倒一。

“嗖嗖”两箭飞来，战马痛得直接跳了起来。刘建乂根本不躲，再一箭，又撂倒一。

对方意识到了今怕是难以讨到好处，直接大喊一声，仅余的数直接拨马而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刘建乂阻止了手下追击。

他的心砰砰直跳，呼吸粗重，很显然刚才那一番搏杀非常惊险刺激。

稍稍清点了一下数，不由得让他心痛无比。

双方数差不多，自己这边可能还稍多两个，但这么一番厮杀下来，竟然死了六，而对方的尸体只找到了七具。

没占到什么便宜啊！他叹了气，同时心有余悸。

刚才黑暗中的搏杀，生死只在一线间，对方的武艺其实不错，搏杀的结果有运气成分。

“收拢马匹，搜检尸体，快！”刘建乂吩咐道。

如果所料不错，这应该是朔方军的游骑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双方大军已经近在咫尺，随时可能会锋。

大战已经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