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已经不远，上午的阳光切过高楼间隙，奇迹般落在前方长巷尽。

那边，是一处比较繁华的街道，流穿行，喧哗声耳。

墨水敛翅，停在巷上方的某个窗台上，继续盯着她。却见牡丹莫名一笑，径直踏出巷，映着斜过来的阳光，笑容灿然明亮，不见任何抑郁和污浊。

她就这样，自然融到街旁涌动的流里面。不过眼下最招眼球的，还是一队正向市政府广场开拔的大学生游行队伍。

罗南对此不感兴趣，感觉现在的牡丹似乎更沟通，便问道：“你准备在市政广场混一天？那么有什么资料……”

“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击掌声响起，牡丹就站在路边，向着游行队伍用力鼓掌，大声高呼：“团结！”

醉酒恣意的模样，多半很惹厌，可是作为美，却是有特权的。游行队伍里大多数都是懵，但见牡丹这样大美鼓劲，仍有不少的年轻男子大笑附和：

“团结。”

牡丹继续卖力鼓掌，她微倾身体，躬起腰背，拍红了掌，仿佛已经沉浸在热烈的气氛中，继而再次高呼：“荣誉！”

又是美，又如此真诚，这次响应的就更多了，声已经汇聚成型：

“荣誉！”

牡丹额微微见汗，她径直撕下皮制外衣，搭在臂弯，上身就一件单薄的衬衫，完全无法遮掩美好的线条。不过真正撼动心的，却是她恣意明朗的笑容，美好的唇形之下，雪白的牙齿露出来，如此灿烂。

就在这样的笑容里，她大步走进游行队伍，就像一位最熟悉的朋友，理所当然地张臂，搭上两位学生的肩膀。

学生正好是一男一，两个都发懵。但这一刻，其他的尖叫声和掌声，震得周围的高楼窗户都嗡嗡作响。

就在这波声里，牡丹仰天呼啸：

“青春！”

游行队伍和周围的观众们已经被这位耀眼的美挑动了心弦，大部分已经没了词句，只是疯狂的尖叫响应。

然后们就看见那指向天空的手臂：

“胜利！”

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里，流向前涌动，牡丹就在队伍中央，高挑的身躯就算在流处也无比耀眼。指向天空的手臂已经是一面旗帜，指挥流，如同一高过一的海，次第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