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正因为如此，江元真等教团元老、高层，才会在惊喜和纠结中，一同承受这份复杂而艰难的变化。

做到这一切的，正是罗南。

与罗南合作的事，除了她这位贴身秘书，哈尔德夫再没有对其他讲过。江元真等只知道，哈尔德夫找到了一位专业“顾问”或“投资者”，至于是哪位，各有猜测，至于是否猜到了正确答案，无关紧要。

血焰教团的事项，摩伦长老亡故后，愈发乾纲独断的哈尔德夫说了才算。就算没有哈尔德夫的意见，四个多月来，在蒂城风生水起的事业，以及更加本质的、连续觉醒的十六名虔信徒、狂信徒也具有扫平一切的说服力。

殷乐每想到这一系列的变化，再去联想那位一手打造奇迹的少年，想到他出神化，无从估测的手段，心里便沉甸甸的。那算不上什么好滋味，可正像她已经被异化的感知那样，经得久了，得到的又都是进益和好处，难免就模糊了感受。

就好像被扼着脖子，在窒息中体验快感……

念绪转到这里，殷乐猛觉失神，吸了辨不出冷热的海风。也在此时，远方的海面上，起伏的波涛间，像是有海底的岩浆热流光顾，大片海水骤然沸腾，气泡鼓涨、裂，此起彼伏，更有咕噜噜的声响，从那边直传过来。

见此异状，殷乐忙收摄心神，拿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特制防火长巾，往前迎上去。

海面波次第推向岸边，沸腾的区域也在靠近，在海面上留下特殊的涡流痕迹。

清晨的海面上光线仍不太明朗，单凭视线看不到海底，不过在近岸的海域，殷乐这段时间颇有长进的神感应已经可以触碰到那一处比沸腾海水还要更炙热千百倍的极端躁动的绪，

由此扩展到现实层面，她便可以感觉到那位正在水区域痛苦挣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