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两天和蛇语在一起“探索”，寻找云端世界的终极奥秘。

两个都是“灵体”状态，只不过经过半年时光的摔打耗散，彼此之间的差异体现得极其明显。

宫启身上灵光灼灼，明亮璀璨，恍如神；而蛇语则拢在一层轻薄的烟纱之下，光芒不显，近乎透明，几与周边云气混淆在一起，随时可能淹没不见。

事实上蛇语的灵体已经缩小了不止两圈儿，跟在宫启身后，更像是一具传说中的“背后灵”，向前方投充满了怨愤的视线，一点儿也不遮掩。

宫启恍若不觉，其实也全不在意。

半年的时光，足以磨灭一切的承诺，碎所有的希望。

蛇语还记得她被扔进这处诡异世界的子：2096年10月25。

到此刻，眼看就凑满180天了。

从一个陷在这里的惶惑，到宫启跨空而来的惊喜和警惕，再到此后夜夜的探索和消磨。她的心气儿正与灵体状态同步，持续地、近乎不可逆地持续衰弱下去。

存放在阪城的身，高等维生系统的极限也要到了吧。按照既定程序，接下来会实施冷冻作业，保留最后一线希望——然而以她的灵魂体衰弱的程度，就算回归，又哪还有什么希望呢？

如今她的存在价值是什么？

也许那只存在于宫启的谋算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