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宫启发现自己惊讶得早了。

“其实我不太懂渊区的奥妙，也不知那恢宏力量究竟源自何方。我只知道，渊区暗湍流密布，恰如海汪洋，可大海广阔仍有边界……边界的定义我也不太懂，只是我很清楚，地球渊区的力量，并没有自然延伸到云端，这里自成一体！

“现在问题来了，宫副秘书长。根据我的观察，你受到封闭时空影响，难以利用地球渊区的固化构形，实力受到些影响，可你并没有在‘云端渊区’重塑构形，哪怕只是个临时的。为什么呢？”

宫启静默了片刻，反问回去：“是啊，为什么呢？”

“要么叫你‘老贼’呢，因为你贼心不死！你每里都在感应地球渊区里，专属于你的固化构形气机。你透过极域——那里高拔虚缈，通透无碍，便如大气真空，不受时空壁障阻隔，特别是这几个月云端升起了‘太阳’，有了参照之后，方向感也强了许多吧？再给你几个月的时间，真说不准你能做出些什么……”

宫启没有再说话，这一刻他敛去了所有无意义的表映，只是沉沉凝视“幔帐”之外呼啸往来的尘雾沙，似乎要从中再捕捉到罗南存在的影像。

罗南的面浮雕被他斩碎了，可那个少年的眉眼线条，却透过这些艰涩又扎心的语句，逐分逐毫地刻进来，有些甚至已经溅血，灼然作痛。

痛感过后，却又是透底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