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开心快乐，希望她的开心快乐是他给予。

但终究，是不可能了。

他想，他明白的太晚太晚。

如果早些时候，如果在太古宗那小子没靠近她的时候，他就把她藏起来。

藏着只有自己知道。

……

过往犹如云烟，他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一丝丝的好笑。

没有七六欲的，是不是都是这样，不再畅想之后，只会回忆从前？

身体没有持续地衰弱下去，这令东方境觉得诧异。

他怀疑是因为鲛珠梦华的缘故。

平里总是会排斥他输送灵气的鲛珠梦华，最近很是乖顺温和。

大约，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就如他，也总是习惯地把这么一颗黑漆漆丑不拉几的鲛珠梦华看作是他那娇娇美美的绯绯。

他再次离开冰冥的时候，袁老有些惊讶地盯着他。

“先生，您，您的身体是好起来了吗？”

袁老的目光实在古怪，但东方境并未曾放在心上。

他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神好了，所以袁老才会这么说。

直到他拖着浑身是血的身体再次回冰冥时，跟在他身边的袁老，欲言又止地对他说：“先生，察觉到您的身上有王的气息，您是否又去了鲛珠梦华的世界中？我们的王，她还好吗？”

东方境的脚步顿住。

“我身上，有她的气息？”

“是王的神力。”袁老忙说：“鲛的神力强大，且相互间很容易可以感应到对方，我只是，只是隐约感受到您的识海中，似乎残留王的神力。”

东方境的脸色突然惨白。

不过因他脸上都是渗出的血，血模糊的，对袁老来说，他自始至终，眼中的绪就没变过。

“我知道了。”东方境说完，转身进了冰冥。

只剩下袁老一脸莫名。

对方好像也没和他说王好不好的事儿啊，就这么走了。

他跌跌撞撞的滚进冰冥中。

从池中颤抖着捞出鲛珠梦华。

袁老和他说过，鲛不能修炼，唯有双修可以提升神力。

鲛的双修有两种，一种就是类似于合欢派那种，普通质的男合欢。

而另外一种，是神识双修，也就是鲛们中的神力双修。

东方境当时在想办法令言绯修行，关于这方面，他有认真的去了解。

袁老刚刚的话，令的瞬间就明白，为什么他最近一直在做梦，梦里一直都是他们两之间的旖旎。

他盘腿而坐，捧起了鲛珠梦华，却没把将灵气注，而是闭眼，进自己的识海中。

自从剥离了七六欲，他的识海中，就是一片的漆黑，没有任何色彩。

他在自己的识海中一步步地，缓缓地朝处而去。

他没有闻到她的气息。

他在自己的识海中，寻不到半丝她残留下的踪迹。

如果不是袁老感受到了她的气息，或许他会这样一直无知下去。

他将自己的识海全部翻找一遍，依旧没有找到一丝丝的，关于她的神识。

没有找到，是因为什么？

那个念，令他心比这冰冥还要冷。

他在这黑漆漆的识海中停顿了许久，最终，空手而归。

再次将灵气注鲛珠梦华。

一缕小小的神识自鲛珠梦华的甬道中出现，无声无息地进到了东方境的识海中。

缥缈的歌声在东方境的识海中响起，黑暗的识海中，渐渐有了一明月缓缓升起，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照耀在银色的小鱼身上。

小鱼的五官娇艳明媚，她从海水中缓缓走出，尾鳍变成双腿，长长的海藻般的蓬松卷发遮了的她大半的身体。

她细长的腿在月光下莹白如玉。

戴着珊瑚石脚链的赤脚一步步地走到沙滩上。

于此同时，东方境神识化作的身形也缓缓地出现。

她踮起脚勾住东方境的脖子，将红唇送上。

但他却没如从前般，沉浸。

而是微微垂，面无表地，望着她。

自她出现那一刻，他就一直在盯着她。

她抬脚，还要跨到他身上。

但他身形太过僵硬了。

言绯脆伸手，想要把他推倒。

她的歌声一直在这识海中漾。

论理，他该是沉浸其中，对她万般配合。

可她这一推，不能没能推倒他，反而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的手劲极大极大。

去不是那种迫不及待的架势。

言绯抬眼，对上他一双锐利的能看穿她的目光。

微微歪，故作无辜的回视，但她的歌声，却愈加婉转动听。

“你知道你把神识一次次放出来是什么后果吗？”

东方境的呼吸渐渐急促，但不是因为这催他沉浸欲的歌声，而是因为气的。

他没想到，他没想到她会这样的胆大包天。

歌声一滞。

但言绯并没有回应。

而是后退一步突然消失。

鲛的歌声，美美奂，何况，这是鲛王的歌声。

言绯在自己的歌声中再次出现。

出现在东方境的面前，而后身形起飞，下跃。

直接砸在他的身上。

将他砸倒在地。

歌声婉转软绵就像是温的床甜的蜜，可言绯的动作却十分戾。

她扯开他的衣服。

“东方境。”她低，咬上他的脸颊，将他的腮帮子上印上两排牙印。

“有本事你反抗啊。”她咯咯咯地轻笑：“你越是反抗，我越是兴奋呢。”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你配合我，我就告诉你。”

东方境的脸上，依旧没有绪。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娇艳，可他脸上，却无半分迷醉沉沦。

平静而又冷清。

就好似言绯在做的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反抗不了鲛王的歌声魅惑，但也不愿沉醉其中配合她。

言绯大笑了起来。

她将长发覆盖在他的眼上，遮住他的目光。

“东方境。”她动作愈加粗：“我讨厌你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不过很快，东方境的清冷自持就被打。

神识双修。

一种是共同进益。

就如双修，共同登顶共同进步互助互益。

但还有一种，就是单方面的吸取。

就如修仙界最容不得的采补之术。

此刻，他不是被采补的对象。

但言绯是。

言绯这一缕神识，以一种自我燃烧自我奉献般的方式

而后，寸寸碎裂成灰！

纵然这只是她的一缕神识。

可这一刻，眼看着她碎裂成灰并消散，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