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

“把这段话说一遍，连续三次，记住了，好，开始！”

……

“谢大，你确定在你听到的这些当中，没有一个是你认识的那个‘祥叔’的声音吗？”文子善十分郑重问道。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我确定，长官。”谢大点了点，“那个祥叔生意有点儿尖，跟我刚才听到的都不一样。”

“很好，你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再摁上手印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文子善将一份文件取了过来，让谢大签字，然后命送他下去休息了。

这个过程，罗耀和宫慧都看到，也听到了，只是他们没有开说话，没有打扰到文子善的“测试”工作。

但是结果，却是大大的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耀哥，这个结果太让意外了，谢大跟郭祥过两过去居然是不认识的，可是谢大和郭祥的证词却都说他们之间是认识的！”宫慧惊讶一声。

“我们抓了谢大，他供出了祥叔，而很快郭祥就过来自首，供认是自己指使的谢大绑架了江琳，虽然动机不明，但似乎没什么问题，我们便很自然认定他们是认识的，忽视了这一点，还好，我们将两分开关押，没有给他们见面说话的机会，否则，他们一旦见了面，郭祥只要把谢大认出来，他们之间很可能就会串供，那我们再想知道他们之前根本不认识这个秘密就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罗耀也是感慨了一声。

“大哥，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对郭祥进行审讯了？”文子善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也办过不少案子了，这么离奇的还是一次见。

这也说明了，对手的心机和谋划之，甚至是早就有安排，绝非一时心血来。

“嗯，审讯换个吧，你就不用亲自参与了。”

“那我让罗雪去？”

“可以。”

“号，我去先把况跟她说一下，然后让她做好准备。”文子善道，“大哥，要不我们先去吃个饭？”

“嗯，也好，把罗雪叫上，我们去牛二饭店，我有些想吃他家做的鱼了，反正也不是很远。”

“好咧。”文子善当然不会拒绝。

……

“秦先生，您来的可真巧，我这店里就剩下一条黑水子了，因为有点儿大，两三个客吃不下，费。”

“行，你看着办，帮我们做了，送过来！”罗耀爽快的答应一声。

“要不说跟着大哥有福呢，嘿嘿。”文子善嘿嘿一笑，搓着手，一副馋样。

“耀哥，我还是外面吃吧？”杨帆起身道。

“老虎，坐下，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外了。”罗耀一把拉住了杨帆，之前他跟王景禄吃饭，那是有事儿谈，他在不方便，今天这饭都是自己，没有外。

“我是担心咱们这车在外面……”

“放心吧，咱们的车，伙计会替我们看着的，这会儿，店里也没啥其他客。”宫慧道。

杨帆坐了回来。

“罗雪，一会儿审讯这个郭祥，你打算从什么方向切？”罗耀问道，这会儿菜还没上来，刚好可以讨论一下案。

“据我的分析，这个郭祥应该是被冒充了身份，从一开始，这个冒充的，就在设一个局，最终的目标很可能就是郭祥。”

“说下去。”罗耀点了点。

“他需要郭祥消失，或者需要在关键时刻，让这个郭祥给他顶罪。”罗雪道，“而这一切，郭祥自己应该是不知道的。”

“他来替背锅，必定也非心甘愿，如果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任何都是难以接受的，说不定他会吐露实！”罗雪道。

“你没有考虑过，就算我们把证据摆在他面前，他也知道了实，却依然不会向我们吐露实呢？”罗耀反问道。

“这不可能吧？”罗雪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从你过去对郭祥的审讯当中，你有发现他是被威胁顶罪和不愿的绪流露吗？”

“这个好像没有，他表现的很平静，代事的时候也是很痛快，没有任何犹豫。”罗雪回忆了一下，“但他是自首，这种况也不应该难理解。”

“绑架也许未必会判死刑，但绑架杀呢，他是主谋，这定罪量刑就不一样了。”罗耀道，“先不要告诉他真相，你可以先告诉他，谢大在绑架过程中，开枪打伤的那三名保镖，其中一个伤重不治，已经死亡，另外两个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

“明白了，长官。”

“耀哥，你的意思是，他背后的应该许诺过，不会让他判死刑，出狱后还可以补偿他一笔财富，不管谢大认不认识他，他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受指使的，对吗？”宫慧明白罗耀的想法了。

“嗯，绑架，只要没有死亡，罪名虽然大，但只要有自首节，基本上不会判的很轻，按照郭祥的罪，三五年就出来了，倒是谢大，可能判刑会比他重一些，但是，如果有死了，还不止一个的话，那就不好说了，严重的话是可以判死刑的，终身监禁也不是没可能，不死也出不去，这对他来说，背后许诺的东西同样毫无用处。”罗耀点了点。

“谢谢长官教导。”罗雪还是有些害怕罗耀的，她在中野学校所学在这个男面前仿佛都是十分幼稚可笑的。

越是了解，越是能体会他的可怕之处，跟这种作对，那真是很多的噩梦。

“有时候单刀直是很好的办法，但是要站在对手的角度去思考一下，并不是所有都适合，要知道，郭祥的家并不在山城，在马莱，他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家。”罗耀提醒道。

直接告诉郭祥真相，未必会让他改变主意，因为他也是要权衡得失的，因为就算他跟谢大不认识也不影响他顶罪，而且就算到了法庭上，谢大说不认识自己，那也是谢大的问题，跟他无关，他并没有违背他跟叶川之间的承诺。

所以，他选择继续沉默的可能很大，那能让他开的话，就只有刑讯了。

罗耀当然不希望用刑讯的手段，毕竟这个案子是要上法庭的，一旦刑讯，郭祥到了法庭上来一个当庭翻供，再加上对方的律师也是个难缠的角色，必然会抓住“刑讯”供来说事儿。

到时候就被动了。

这不是谍案。

当然，罗耀也知道，除了刑讯之外，军统有很多种手段让对方开，但他还是喜欢用更文明的方式来处理。

军统内，也不是所有都喜欢刑讯的方式，他也不算是标新立异，很多审讯都有自己一套方式。

喜欢动脑子和不喜欢到脑子的是不一样的。

水煮鱼，熘鱼片儿……

罗雪是第一次来牛二饭店吃饭，也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鱼，在本，也吃鱼，甚是鱼是最常见的菜之一，但吃法和做法完全不同。

她似乎更喜欢中国做鱼的方法和味道。

……

郭祥没有马上开，这似乎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但是他的绪已经被触动了。

他这样稳重的，不会马上做出决定，这反而是正常的。

只要再给他施加一点儿压力，松是必然的，罗耀和宫慧不可能继续待着，他们还要去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