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夫脸色白的愈发厉害了。

方老太爷已经被秋后处斩了，方老夫关在刑部。

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方大夫略一沉吟之后，便道：“先吃饭吧，这一年多想来发生了不少事，吃完饭再细细说来。”

方大老爷点了点，没有再问。

一顿饭吃的尴尬而微妙，饭后，乔苒坐了下来，待要将事说一遍时，方大老爷却摇了摇，开道：“我明去接二弟和三弟，问问是怎么回事吧！”

方二夫抓着碗的手指骨结发白。

乔苒垂眸，没有反驳：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

吃完饭之后，方大夫便带着离开了。

这宅子太小，也装不下这么多，暂且先去客栈挤一晚好了。

第二一早，方大老爷便去大理寺衙门门领了，待他领到出来时正对上了过来当值的乔苒和唐中元。

朝乔苒点了点，方大老爷便领着方二老爷和方三老爷走了。

放的小吏见到她时，忙对她道：“乔大，我瞧着你这个姨父脸色不太对劲。”说罢，那小吏又道，“不过关着的那两个确实没有说话。”

想来是这一年多的经历叫方二老爷和方三老爷二怕了。

乔苒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于方大老爷而言，方老夫和方老太爷的事还等着他去适应。

陛下初醒，长安城的一切仿佛步了应有的轨道。岭南地动加山洪，消息还没有传来，张解这两正在去信寻找谢承泽的事。

大理寺不久之后便收到了一只特殊的活镖——镇南王妃。

被灌了药不得已被送回京城的镇南王妃待到药效刚过，便急着想要回去。

“我要回去见承泽！当年是我识不清，没有保护好他，此时他在岭南我怎么能任他一个？”镇南王妃将那个幕后黑手曾经百般筹谋的那道空白的太宗圣旨扔在了一旁，不管不顾想要回岭南。

“王妃，你是谢承泽亲自到我手中的，我不会让你离开！”乔苒却十分坚决，将那空白的圣旨捡起来给了甄仕远，由他进宫给陛下。

陛下钦点了一支官员队伍前往岭南赈灾和寻，徐和修得知之后坚决要一起去岭南，甚至闹出了绝食抗议之举，徐家不得已应允下来。

谢家也派出了手，按照谢太尉的说法是：“承泽眼下还是我谢家的儿郎，我谢家自然不能不管。”

一切仿佛都步了正轨，就连众多为提防的方二老爷和方三老爷居然都没有闹出什么事来。

方二老爷的爽快出乎了众的意料之外，这一点倒是时常来家里看她的方大夫说出了理由。

“这两个在外养了青楼出身的外室，外室生了子，早想和离了。”即便被关了一年多，方大夫手段犹在，对方二老爷和方三老爷了解的十分清楚。

乔苒默然：所以当年这两位来京城失踪之后，金陵谣传的他们被青楼花娘抓走之事居然半真半假，不全然是谣言。

比起这个来……方大夫看了眼跟随她一起来的一对儿，道：“你姨父他……今又去刑部了。”

比起方二老爷方三老爷这等单纯的小，方大老爷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孝子了。比起他们的坦然接受，方大老爷知晓事之后还昏厥了一次，之后便前往刑部请求见方老夫。

刑部衙门自然不是说见就见的地方，被拒绝的方大老爷便坐在门等着，也不多说。

乔苒闻言，默了默，道：“方老太爷和方老夫所犯之罪证据确凿。”

“这不意外。”对此方大夫连同方家表哥表姐的反应皆是寻常，方大夫道，“老夫和老太爷本就是这样的。”

哪怕素里伪装的再好，亲近之总能发觉几分的。

整个方家，除了方大老爷之外，上下之对这两位都不算亲近。

老实说，眼下没了上两位老，对方大夫这等为媳的反而松了气。

“下月初一便是你出阁的子了吧！”方大夫说着看向乔苒，眼神柔和，“姨母帮你备了一份嫁妆。”

这嫁妆虽说比不得先前她为亲准备的十里红妆，可也阔绰。

一旁的裴卿卿抱着小白一边吃糖球一边道：“不相的，让张解同时备个嫁妆也成！”

“这叫什么话！”方大夫哭笑不得，看着这小小年纪的漂亮小姑娘有些无奈道，“你不懂，夫妻之间的感是要经营的，便是上没有长辈压着，如今感好还好说，感不好了就会被说道的。”

这话乔苒是认同，。不过方大夫会这般感慨还是让她有些意外的。

聪慧美丽又自带丰厚嫁妆的方大夫便是方老夫都没有太过苛责，同方大老爷听闻也是一见钟，这样的子在她看来处于任何境地都不会让自己太过被动。

方大夫说这话时却无端的给一种疲惫之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不过很快，乔苒便知道这不是错觉了。

方大夫被方大老爷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