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不顶事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红豆听的连连咋舌，“就是婢进去也比她们撑得久。”

才一转眼的功夫，就招了。

“如此倒是说清了，这什么黄先生就是被方家那两个推下去摔死的，结案了。”红豆说着顿了顿，拍手道，“真是天道好回，咱们不收拾她们，老天也收拾她们。”

乔苒笑着敲了敲红豆的脑袋，跟着唐中元进了府衙。

事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别忘了，方秀婷和方秀文的供是那黄子久一动不动，连她们说话都不曾理会。

她怀疑在她们二进来之前，这黄子久出事了。

眼下就等封仵作那边的消息了，还有那个字迹：如此名家之风，但凡见过的，应当不会忘记，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甄大说请乔小姐先来这里候着，有什么事可尽管吩咐我等去做。”唐中元似乎也觉得甄仕远这一句有些耐寻味，尤其是站在这府衙大牢的门前说这句话。

可别忘了，这大牢里有才抓回来的方家那两个。乔小姐同方家那两个不对盘也是不少见到过的，甄大难不成还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乔小姐出气不成？

乔苒听的一阵失笑：这大抵就是和府衙大私的好处了。不过甄大给予她的好处也仅限于隔着牢门对方秀婷和方秀文冷嘲热讽一番，出出恶气罢了。

唐中元显然也琢磨清楚了甄大的意思，指了指牢内的方向：“乔小姐要过去瞧瞧吗？那两个打的可凶了。”揪下来的发就有不少了。

“那就不去了吧！”乔苒说着，看向唐中元的身后，“这热闹没什么可看的，我现在想的是小的进去了，大的很快便要来了，我便在这里等着。”

大的？什么大的？唐中元一时未曾反应过来，乔苒便招呼红豆、乔书和阿生寻了凳子坐了下来。

才刚刚坐下，连凳子都未坐热，便见一辆马车急停在了府衙大牢的门，从马车上走下两个，急匆匆的向这边奔来。

方二夫、方三夫，果然，方家两位小姐前脚刚出事，后脚这两位夫就收到消息赶过来了。

唐中元恍然：乔小姐说的大的原来是指这两位啊！

“乔苒！”方二夫一眼便见到了坐在那里的乔苒，开直呼其名，“你……你好的很！”

孩子站了起来，走了出来，靠着牢门站定，笑道：“许久不见了，方二夫，你是来向我道谢的吗？怎的来的这般快，我都不曾有所准备。”

“哪个要跟你道谢！”方二夫气的呸了一，在袖子被方三夫拉了拉之后，却又改青着一张脸道，“上一回，还要多谢你请张天师来救了秀婷的命。”

“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是路上有个猫猫狗狗伤了病了，能救我也是要救的。”对上方二夫满脸的不愿，乔苒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夫不必放在心上。”

呸！还以为真是来谢她的啊！方二夫冷笑道：“一码归一码，上一回谢你救了我家秀婷的命，这一回还要谢你将我家秀婷请来府衙坐客了。”后半句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一般。

“不必谢我，”乔苒仿佛没有听明白她话语中的恨意，笑容不变，“对了，二位夫也不能白来一趟，我便告诉你吧，两位方家小姐已经招了……”

“已经用刑了？”这下连一直躲在方二夫身后的方三夫也忍不住了，脸色大变，此时也顾不得要藏在方二夫身后了，这句话脱而出。

用刑？方二夫和方三夫一想到这两个字便呼吸一滞：她们是见过那等被押到刑场去的重犯的，在牢里被刑具折磨的不像个样了。想到那些的刑罚也要加之在自家闺的身上，两当即便顾不得其他，想要进牢里看看，却被府衙大牢旁的官差牢牢的挡在了门外。

进又进不得，光想一想，心便如刀割一般。

“乔苒，我同你有仇不成？你救了秀婷的命，眼下却又要将她送进大牢，你到底要如何？”方二夫急之下也管不了旁的了，脱而出，“上一回是老夫不让我们同你来往，与我等何？”

“你错了。”孩子伸出手指晃了晃，“进大牢的又不止方秀婷一个，是两个。”至于那些侍婢，看来也不在两位夫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救活了一个，又送进去两个。

方三夫听的勃然大怒：“你这煞星，此事同我家秀文有什么关系。惹你的是秀婷和她，你做甚要害我家秀文？”

方二夫惊叫：“罗康娘，你什么意思？”要将事都推到她家秀婷的上吗？

眼见两就要在大牢门吵起来，孩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异的表：“夫在说什么呢？送两位小姐进大牢的可不是我。”

“你胡说，是你指认的秀婷和秀文……”

“众目睽睽之下，不少见到二位小姐出现在黄子久先生跌落的窗前，可不止我一个，”乔苒说着顿了顿，眼风一扫，“也不知两位夫听哪个嚼舌根的瞎说，此事同我可没什么关系。”

“那也是你先跳出来指认的，若不是你……”

“若不是我，旁就不跳出来了不成？”乔苒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你以为方家有多大的本事？能让这么多闭嘴不成？”

“你……”

“也别盯着我了，我若是你二便想想怎的回去吧！”乔苒甩了甩手，道，“出来容易，回去难。我劝二位夫赶紧走，方秀婷和方秀文已经招认黄子久是她们推下去的，眼下城中文愤怒，黄子久先生拥沓不少，仔细走的晚了，被堵了车，连家都回不去。”

这话一出，两脸色当即一白：方才出来时便觉得不大对劲，似乎马车后总有跟着她们，可那时一门心思的找这扫把星算账，便忽视了这一茬。如今再想起来，黄子久是什么，便连她们也有所耳闻，这个要真是被秀婷和秀文推下去摔死了，那整个方家不得要被愤怒的文掀翻了不可？

这真是出大事了！

临走前，方二夫似乎仍有些不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给我等着。”

“这话说的好似幼童打架放狠话回家告爹娘一般。”孩子轻哧了一声，“多大的了，还玩这一套！”

“你这丧门……”

“你跟她说这些作甚？”方三夫拉住了又要回找乔苒算账的方二夫，压低声音道，“她不提醒，我倒险些忘了，这丧门星作怪，咱们回去老夫那里哭一场，自有老夫教训她，我们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