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城西的大通巷子里，几个小童从巷子中穿过，发出了一阵嬉笑打闹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有凑到门探了探，不由失望的发出了一声感慨，坐回屋内。

“吃吧！”里屋的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过来，放下自己也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道，“路上有城郊的瓜贩挑过来卖的，我尝过的。”

七月的长安城正是炎热的时候，瓜果之物自然是不可缺的。

坐回屋内的不由意兴阑珊的拿起一块西瓜啃了一，瓜虽是好瓜，可他此时却着实没什么胃。是以他啃了一便又放了下来，忍不住问对面那，“你……你说，她……她能听得懂吗？”

“不是你说她很厉害的吗？”端西瓜出来的一边吃瓜一边道，“我可是照着你说的都告诉她了，她能不能听懂我便不知道了。”

“我……我也没办法，现……现在长安城里的，我……我都不信，只……只能找新来的。”他手里拿着啃了一的西瓜眉紧皱，“我……我先前找了的，险……险些被打死。”

“那不如直接找甄大。”对面的已经啃完一块西瓜，又拿起了一快放到嘴边啃了一。

“我……我递了条子了。”那将没啃完的西瓜放下，搓了搓手，“可没瞧见甄大有动静。”

“甄大的动静吗？”对面埋啃瓜的抬起来，“也不是没有，这几天甄大在忙着吃烧饼。”

“果然他……他也不行。”对面的闻言更是发愁了。

“他都不行那位乔小姐……不，乔大就行了？”啃瓜的说着自己便摇了摇，“你又不肯明说，说的这么不清不楚的能听得明白才怪！”

“我……”

门外的敲门声突兀地响了起来，着实让两吓了一跳。

“什么事？”啃瓜的放下手里的西瓜过去开门。

门外静了一静，下一刻，一道声响了起来：“我找大理寺文吏张铎。”

这声音……被点到名的张铎顿时变了脸色，来不及回看自家兄弟的表便大步走了过去，而后伸手拉开了大门。

站在门外的孩子抬朝他们看了过来。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大理寺的官袍，显然是一下值，连家都未回便赶了过来。

“乔……乔小姐！”张铎吓了一跳，慌之后，忙闪身让出一条路来，“你……你听懂了？”

“乔小大。”乔苒点了点，道，“你之前分明是想叫我乔小姐，却突然警觉改叫了大，便变成了稀里古怪的乔小大，往后真要掩饰什么，这种错处还是不犯来得好。”

就因为这一句称呼？张铎觉得这也委实太过不可思议了。

“那句乔小大只是让我怀疑你应当认识什么，而这个在我还未大理寺之前就认得我了，以乔小姐称呼我，你听多了便一时顺嘴说漏了一个字。”乔苒说着看向屋里激动站起来的，“你说你有个弟弟，是个结，你又姓张，这段时我倒是听说过这么个，城外驿站那个总将受凉说成天花的大夫结张。所以，你叫我来是为了三街九巷天花的事吗？”

孩子声音脆爽利，说出这些推论连停顿也无。一旁的张铎早已听的目瞪呆了：居然仅凭这三言两语就将他们的用意猜的丝毫不差？

这么厉害啊！待到回过神来，张铎忍不住暗自感慨了一声，随即又觉得可惜：这么厉害的乔大居然被甄大每天打发着出去买烧饼，甄大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在屋里的结张闻言更是激动：“乔……乔小姐，你……你果真来了。”

这事可不能对言，张铎回过神来连忙关上了门，将乔苒引屋内。

“乔大，请！”

“有……有……”虽然知道自家弟弟结的厉害，可这时候还是不要结来的好，张铎连忙开打断了他的话，三言两语替他将话说了出来。

“乔大，天花的事是为。”张铎说道，“五个月之前，岭南一县有上百染上了天花之事乔大可知？”

乔苒摇了摇，却道：“此事我之后会去打听的。”

张铎点，道：“天花这种病也不是一回出现了，是以即便岭南那一县的县令初时不察，可后来却还是及时将天花控制住了。”

此时虽然如何应对天花，世还没有特别有效的办法，但防控却是知晓的，将染了病的控制起来，病用过的碰过的东西烧了便好。

“三个月之前，家弟在城外的驿站误打误撞遇见了一行从岭南来的商……”

结张神凝重，那时的形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因睡前多喝了几碗水，他便夜半起来去了趟茅房。

去完茅房回来的途中却看到白里投宿的那一行岭南商有几个在那边说话，虽是用的岭南当地的方言，可巧的是他们就是岭南，所以岭南的方言他也听得懂。

“盒子里的东西可绑紧了，莫要一不小心露出来了。”

“不会不会，我看的紧呢！不过大哥，你说，那些要那些得了天花的用过的东西作甚？”

“问那么多作甚？他们给了钱，咱们负责带货就好。”说话的岭南商虽怪手下的小弟多嘴，神却并不轻松，“这一趟了货咱们就走，走远一些。”

中说着问那么多作甚？可一个要天花病用过的东西能作甚？除了害染病还能如何？

这傻子也猜的出来，结张自然也猜出来了，当下便吓出了一冷汗。

不过也是一回撞见这样的事，他是害怕的，待浑浑噩噩的回了屋，就钻进了被窝里。

待到第二天，稍稍冷静下来，他便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只这长安城那么大，他一个要怎么找？贸然去官府报官，无凭无据，不被判个诬告就不错了。

结张在城里找了几天，那几个岭南商不知道是已经出了城还是怎么的，总之是再也没找到。

有带了天花病用过的东西进了城，却迟迟未听到有得天花的消息。

张铎在一旁拍了怕自家兄弟的肩膀，叹了气：“我这兄弟也没办法，便只好在驿站附近晃悠。”

“所以他诊断不是天花就是受凉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乔苒恍然，“这办法有些笨，却也不失为一种提醒。”

张铎点，而后正色道：“我兄弟先前以为他们只是要害个什么，直到三街九巷出现了那么多得天花的，才惊觉事不对劲。”

若是普通的染病，那也不是力可为，只能听天由命，可有刻意拿天花病用过的东西到处害，那可不是光靠防能防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