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跪倒在李秋面前，像是无助的孩子般看着他说：“师父，徒儿也知道自己的心出了一些问题，很多时候甚至有些迷茫，让师父失望，徒儿万分愧疚，而今还望师父为徒儿解惑”

并未阻止云景的举动，李秋严厉的表也不曾松懈半分，但看着眼前迷途羔羊般的云景，李秋心还是有些心疼的，甚至还有些愧疚，毕竟在云景成长的关键几年，自己这个当师父的没能在他身边时时教导。

看着眼前的云景，李秋说：“景儿，你如今已经长大，当为师说你让我失望的时候，原本我还以为你会不服气顶撞为师，你能如此坦然，为师心里很欣慰，然你品出了问题却是事实”

“现在，为师先说说你的问题吧，为师问你，你是否是在今年游学之后，内心才逐渐感到迷茫的？”

仔细想了想，云景点道：“是的师父，徒儿未曾走出生活的地方之前，并没有如今的烦恼和迷茫”

“这就对了，问题就出在你游学后的经历，我们活在这世上，不会在一个地方呆一辈子，总是要走出去，经历不同的，不同的故事，见过了，经历了，那些事，就会一点点改变自己，有些是往好的方向改变，有些却是在往坏的方向改变，而你，景儿，你的改变，却是在往不好的方向渐行渐远，万幸你还没有彻底迷失自己走上邪路，如今还不算无药可救”

说到这里，李秋顿了一下继续道：“接下来为师一点点剖析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你很了解，从你给我的书信中，我就能看出你的变化”

“你第一次真正感到迷茫，也是你心变化最大的时候，是不是在红林县？那时你一个认识的子流落青楼”

“是的师父，那时徒儿很迷茫，甚至是不知所措”，云景坦言道。

点点，李秋说：“从那次之后，你的格就变得让为师失望了，那次你本来是想见死不救的吧？后面又救了，但没救彻底，内心矛盾，从而导致格变化很大”

“嗯，师父，那次我内心很矛盾……”

不待云景把话说完，李秋打断他沉声道：“你为何会觉得矛盾？家一个清白子，还是你认识的，流落风尘，你难倒不应该竭尽全力救他脱离火坑吗？是你没能力救？还是你怕家赖上你？为师曾经是如何教导你的，做好事你居然还犹豫？怕救了之后你就成为了自己中所谓的烂好？做好事就是做好事，什么时候明明做了好事反而觉得丢脸了？烂好？你中所谓的圣母？滑天下之大稽，为师还未听说做了好事之后反而被嘲笑的，心得多扭曲才会那样认为？是，你后面救了她脱离火坑，可在此之前你眼睁睁看着家在你面前撞墙无动于衷算什么事儿？转身又让家获得了自由身，还不留名，你觉得你那样很高尚吗？为师都为你感到脸红，简直不敢相信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优柔寡断不成器的家伙”

李秋说到最后胸起伏，是真的生气了，徒儿徒儿，徒弟堪比儿子啊，徒儿变成那样，他自己都觉得脸红。

面对师父这一连串的质问云景哑无言，羞愧得无地自容。

‘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唐婉看到自己这个认识的，作为子没脸见，然后羞愤之下寻短见，我当时有恻隐之心，但却认为对方是在道德绑架，我当时怎么会那样想，我后面是帮了她，但却有一种施舍的感觉，我怎么会变成那样，最后还用一句‘我云景行事何须在意他看法’就把自己糖塞过去了，对了，我当时意识到自己在消失，可那只是浮于表面，没有现在师父剖析的这么刻……’

心念闪烁，想到这些，云景额冷汗滚滚。

李秋的话并未停止，继续道：“你明知家是被贩子拐卖的，何不将贩子揪出来解决了呢？做事儿做一半算什么？尤其做的那一半还那么不堪目！”

云景羞愧的低下了，不敢去面对师父的目光。

太没脸见了。

也亏的是自家师父，关起门来教育自己，丢脸没丢到别处，‘家丑’没有外扬。

如果师父不是真正的在意自己，又怎会如此苦婆心的教育自己？

李秋见云景此时的态度，内心暗自点，心说还算有救，喝了茶水，顺了气，继续道：“这件事先放一边，接下来我再说说你和二皇子夏涛认识的事，他想与你结，你是否在处处防备着他？以为家对你有什么企图？哎，你自己也不想想，家什么身份，图你什么？家是觉得你这个值得结才会接近你，若你是废物，以为家会多看你一眼？你是多没有自信才会防着对方？就不能自信点，心胸放开点？无能之辈才会处处防着他，真正自信之，对于任何真心结都无所畏惧，就拿为师来说，从不纠结与于任何看对眼的结，若要对我不利，自是有的是手段应对，若不能一开始就敞开心扉，瞻前顾后，何以到真正的朋友？一开始就怕家企图你什么，纵使有企图，他企图到了吗？待家真正有所图的时候再抉择不行？”

“然后啊，从二皇子夏涛开始，你后面结的任何，实际上你都没能彻底放开心扉，未曾真心实意的对家，说白了你就是心眼小，我……教出你这么个小心眼的徒弟，真想揍你一顿”

“嗯，接下来，关于敌国细作那件事……，那件事你得不错，揪出了一个毒瘤，我就不多说了”

……

李秋一桩桩一件件的给云景剖析他那些影响心态变化的经历，每一次经历都直接撕开了云景的遮羞布，把他那些见不得的心态拎出来‘鞭尸’。

当师父的，李秋很清楚云景，他没有那么软弱，心理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差，基于这点，如今云景格已经变成这样了，若不下猛料，再继续下去，将来就再也掰不回来了。

说着说着就说道了四通镇这里。

李秋指着云景的鼻子道：“景儿啊，在四通镇那里，才是为师最为失望的时候，面对敌国军队，那时你有能力将全部敌解决吧？别否认，从你的信中，为师知道你当时有所保留，然而为师就纳了闷了，你明明有能力解决敌，为什么不尽全力？如果你尽全力的话，当时还会死那么多吗？你怎么就狠得下心眼睁睁的看着同胞惨死敌刀下？没能力是一回事，有能力为什么不用？否则你拿那些能力来做什么？好看吗？也不见你展示给别看啊”

“别否认了，你就是自私，给自己找再多理由都没用，家在战场上恨不得长八只手多杀几个敌，而你却可耻的不尽全力，你脸红不脸红，羞愧不羞愧，别给我说什么不想当烂好当圣母，那都是借，烂好和圣母这两个词还是你告诉我的，你比为师更明白他们的含义，可在战场上，是考虑那些的时候吗？”

“就拿这斜阳城战场来说，为师要有能力，恨不得冲过去把大江的全部都砍死，事后对方要报复也好暗杀也罢，何惧之有，可我没那个能力啊，只能想方设法打赢这场战争，看着无数将士惨死战场，当时你在四通镇，为什么就不放开手脚呢？为师太失望了”

说到最后，李秋看着云景叹息道：“景儿，为师说了这么多，可有一处错怪你的？可有一处是为师冤枉你的？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羞愧的低着，被批得体无完肤的云景道：“师父，徒儿无言以对”

“现在，明白自己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吗？”李秋摇摇道。

抬，看向李秋，云景道：“师父，徒儿大概明白自身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徒儿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