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年夜饭和往年一样，杨爸负责杀，然后杨妈负责后续处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是杨妈买来给邻居老养的，也不是白养，一般会给五十或者一百，给老当做辛苦费。

老也不只养杨妈的一只，村里熟识的也有同样这么做，各家在自己的脚上做上记号，等养到了小年夜前，要回来，拿到菜市场再花上十一二块钱，让卖的老板处理好。

不过杨妈喜欢自己处理，就好像这是她对过年起码的尊重，充满了仪式感。

烧上一锅开水，浇到已经放完血的身上，然后升腾的白色水汽下，一点点给去毛，切开肚子，把内脏清理出来。

杨阳小时候最喜欢蹲在杨妈的身边，看她做这些事，总是感到很神奇，一只的肚子里原来有这么多东西。

将车子开进村子在家门停下，嗅到从后院飘来的屎味，已经猜到杨妈在什么。

“妈，我们回来了。”

“知道了，我在杀，你带着妍妍和孩子先上楼去。”杨妈在后院喊道。

一听到杀，杨风一脸好奇地抬问杨阳，“爸爸，为什么杀小？小不是很可吗？”

反正儿子转就会忘记，杨阳想了一下说道：“这是食物链，小吃虫子，小长大以后被我们吃，虫子不会问小为什么吃它，小也不会问我们为什么吃它。”

“那它是不是自愿的？”杨风似懂非懂地问道。

“大概是自愿的吧，所以我们要感谢它。”徐妍摸摸儿子的，说着瞟了一眼杨阳，好似责怪他说太多了，儿子以后不吃营养不良要找他算账一样。

杨阳对着老婆笑了一下，拉上杨风，“走我们去送小最后一程。”

“妈妈，我也要去吗？”杨小雨仰着看着徐妍。

徐妍摇摇，“爸爸和弟弟去就够了……我们去看爷爷和外公外婆。”

“嗯。”杨小雨张望了后院一眼，点了点。

来到后院，杨风一开始有点害怕，但看到对于一点一点给去毛，又拿刀开的肚子，很快像杨阳小时候一样被吸引住了。

“你带孩子过来什么？”

“来见啊，”杨阳低看杨风躲在他身后，但眼睛已经像他小时候一样被吸引住了，拍拍她的。

“小风叫。”

“！”杨风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又指着地上东西问道：

“，这是什么？”

“这是肾……不要动，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杨风好奇想地伸手去摸，被杨妈连忙拦住。

被带到楼上杨小雨，跟徐妈和徐爸他们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以后，跟着徐妍一起在房间里，那里有徐妈给她和杨风买的儿童漫画

徐爸和杨爸只负责杀或者剁猪骨之类的粗活，厨房里有徐妈忙活，他们就在客厅里吃着零食看着电视。

等杨阳丢下在后院看杨妈杀迷的杨风，到客厅以后，就变成三个大老爷们。

“杨阳，过完年以后，我和你妈跟你们一起去市里吧。”

“为什么？你们不是挺喜欢村子里的生活嘛？”

“还不是你不愿意接我们的担子，市里的门店需要有来打理。”

“这个就不用了，你们就在村子里好好地待着，每个月去一次就行了，平时我下班帮你们去看一下。”

杨阳手里剥着花生，劝说道。

如果老爸老妈搬到市里住，让他们不看孙子孙不太可能。

老婆又喜欢和孩子待在一起，他平时上班也就那么一点和老婆在一起时间，再让爸妈搅合了，可就不妙了。

“你都愿意帮我们看着了，怎么不直接手我们的生意。”杨爸挑眉，他也不太习惯市里的生活，遛个弯，还要走到公园，没有在村里来得自在。

“别催，等我在公司里站稳脚跟了，也是可以兼顾你们的这几家门店，还没到一定要取舍的时候。”杨阳顺说出自己的想法。

“建国，我感觉杨阳说得也没错，你反正也不打算再继续做大，就这样也挺好。”徐爸在一旁也开始加进来。

“他能有那个力？”杨爸对自己的儿子的能力表示怀疑。

“等你孙子孙上小学就有了。”杨阳估计那段时间，市里旧城区和商区的改建也该差不多结束了，如果华磊想冲出市走向省，乃至全国的话，他就不跟着掺和了，讨个闲职，帮二老看看店，腾出时间，陪陪老婆，不想把自己整那么累。

再把自己累到掉发，那就得不偿失了。

“提到小学了，小雨和小风的幼儿园你找好了没有？”看说不动儿子，杨爸转移话题说起孙子孙。

“孩子才一岁，你们别太着急了，再等一两年。”杨阳花生吃多了，顺手拿起一个橘子剥起来。

“我是想反正幼儿园都差不多，我看咱们镇里的幼儿园也不错，要不把孩子给我们，让他们去镇子上的幼儿园。”

杨爸这一提，徐爸也跟着眼睛一亮。

这样每天能听到孙子孙叫爷爷（外公）

“爸，你还是打消这主意好一点，徐妍对孩子可宝贝得很，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杨阳说着，抬眼看了一眼杨爸，“而且你能管得住他们？舍得狠下心？狠得下心，确定能管好了？”

一连三个问题，把杨爸说懵了，反应过来才明白，杨阳是在怪他们小时候没时间管他，心里不由冒火，站起来，想去拿家里的扫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子’。

“爸，我吃好了，我去看徐妍和孩子。”

一看到杨爸站起来，杨阳把嘴里的橘子一咽，对徐爸说了一句话，一溜烟跑了。

大年夜里，家家张灯结彩，村子到处都有时不时蹿出的两三个小孩，手里拿着小卖铺里买的烟花出来玩。

杨小雨和杨风看着眼馋，拽着徐妍也给他们购买。

徐妍就挑了些相对安全些的烟花给他们玩，自己和杨阳守在旁边看着他们。

杨阳不由想起了他的小时候，一时兴起，也去小卖铺买了两个手持烟花筒回来。

杨阳也不是想自己玩，搂着徐妍让她放，自己把着老婆的手，偶尔吃点豆腐。

老公的小心思，徐妍哪还不懂，白了他一样，儿和儿子在旁边，不方便，准备晚上睡觉时候在收拾他。

烟花筒里冒着烟，过了很久烟花冲里面冲出来，冲向天空炸开，杨风眼睛睁得圆圆，闪着好奇和兴奋的光芒，杨小雨在一旁捂着耳朵，一脸的害怕，但舍不得离开，躲到弟弟身后，看妈妈和爸爸在那边放烟花。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在老家待到初五，杨小雨和杨风就待不住了。

杨阳大年夜被老婆折腾得起不了床，新年的第一顿早饭都没吃，这件事一直被杨妈数落着，说都已经当爸的了，也不好好地做榜样。

杨阳也觉得有四位家长在，他和老婆也放不开，于是给杨爸杨妈还有徐爸徐妈买四张旅游票和往返机票，说是公司抽奖中的，他和徐妍没打算出去玩，送给了他们。

把四个家长送出去旅游以后，杨阳带着老婆孩子偷偷地溜回小区。

站在家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