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钏那倒霉蛋的处境，他可是一清二楚。

王保强和刘落英、李彬彬，傻子都不会信的事...王宗磊无语了。

他也知道冯裤子担心什么，可是又不能明说，只能拐着弯来。

“冯导啊，其实也不是主打唐言，就是找个三流小报纸出去，到时候电影快上映了，你们开始宣传，咱们也辟个谣就行了，相当于白利用他一回。”

宣传完了又辟谣，白利用？

看出了冯裤子有些意动，王宗磊接着道：“再说了，也就是个署名编剧，难不成还能盖过冯导你和葛忧、刘德桦他们。”

那怎么可能！冯裤子暗暗想着。

“而且啊，那时候他也有《火星救援》要宣传，太空科幻片更加噱十足。”

“《火星救援》晚上映，正好趁他还没宣传之前，利用来帮我们宣传，等上映的时候，《火星救援》也开始宣传了，再加上辟个谣，那时候估计都没记得唐言和《天下无贼》这点联系了。”

听这么一说，冯裤子仔细考虑了起来。

确实是这么回事？

......

打了个配合的唐言还不知道别“算计”自己，不过就是知道也无所谓。

继续在家写剧本，偶尔给《飓风营救2》的分镜和动作戏一点指导。

并且，接见了一下各省卫视购片部的。

京城台、东方台、江浙、江宁、湘南...各大卫视基本上都早早地在等着了。

唐言拖了几天，也确实忙，反正二播放，也不急。

不过，各地电视台却急了，唐言一到，都起身热打招呼。

“唐主任。”

“不好意思各位，我来晚了。”

唐言笑笑，摆摆手，在主位上坐下。

他们也跟着在长会议桌两边坐下。

来的基本上都是电视台节目易管理中心，下面部门的。

通俗点就是购片部的下属部门，论级别，都够不着唐言的副处。

也有例外，江南台、豫南台来了购片部副主任。

第一回见面，本来就不熟，也没什么好叙旧的，唐言就直接开始了。

“各位，咱们就先办正事吧，《亮剑》的二播放权，除了央视之外，还有三家卫视和一些地面频道的名额了。”

唐言看了一圈，笑道：“三个名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分，要不就价高者得，这样都公平。”

这话一处，众面面相觑。

哪有这么直接的，这就是个二播放权。

谈《天龙八部》首的时候，都好歹先开了个价。

“唐主任，多少你也得开个价啊。”

湘南台的节目营销中心引进部经理肖钰，直接开了。

湘妹子...不对，准确地说是湘阿姨，就是这么豪爽。

“对啊，唐主任，多少得给个数啊。”

“这不开价，要不一万一集？”

“第二了，这也不好出价啊。”

一帮子大叔、大妈，七七八八地说着。

阿姨、大妈为主，全国各地购片部，都是居多。

毕竟，家里掌握遥控器的，大部分都是。

跟菜市场买菜一样，嗡嗡嗡的。

唐言也懒得啰嗦：“四台，30万。”

现在，国内电视剧行业的规矩是4+X，也就是最多同时四家卫视播一部戏。

这样省钱，二三线电视台可以凑一凑，买热剧的首播权。

十年之后，规矩改成一剧两星，直接拉开了二三线电视台和一线卫视的差距。

一部大热剧，一线卫视有能耐独吞，或者再找一家一起吃下。

二三线电视台，就没这个财力了，风险也大。

现在《亮剑》第二卖的也就是四家电视台，还有一些地面频道。

不过，单集30万的价格，但是让众心里一沉。

大部分电视剧首都到不了这个价，二达到这个数字的，一年都不一定有一部。

而且，还只是第一价。

“唐主任，我们省里的老百姓，很多都没看齐首播，特别期待能再看一遍《亮剑》，体会、感受当初八路军的艰苦.......”

这说的是啥？

唐言都无语了，不过西川卫视的辣妹...阿姨，直接就一应下：“30万，我们要了。”

有开，就很快了。

在这个大部分家只有电视剧一项娱乐活动的时代，款电视剧即便是第二，都能卖到比其他剧首还高的价格。

30万，四台平摊，并不贵，更何况是这两年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剧。

“我们湘南台也愿意出一部分。”

“江宁台也可以。”

“江浙台...”

“东方台10万5！”

直接涨价了。

魔都台今年才改名东方台，需要出成绩，不奇怪。

其他台也跟上。

不过单集突40万的时候，湘南台的肖经理却打断了。

“唐主任，要不然我们商量商量？”

开始进到了第二阶段，毕竟不可能是拍卖，你一句我一句没上限一样。

“那各位慢慢商量，我去喝水。”

唐言也把地方让给他们，这时候他们会内部竞争，决出四家电视台。

但是价格又不会太离谱，让自己吃亏。

约定成熟的事了，后来网络平台的优腾，别看是对手，可又是也都是商量着来，一致对外的。

都快弄成垄断了，把制片公司拿捏的死死的，完全控制了网剧的上下游。

就耐心等着，价格肯定不会低。

也省了事，要是一般的片子，那可就费劲了。

过几年，卖剧还得给购片部回扣。

一线卫视也开始搞各种高价定制剧。

就是电视台指明题材，给一个价格，承包给团队、公司拍。

对于制片方来说，旱涝保收，除非制作成本超过了电视台给的钱。

那就不存在，定制剧通常比同类型电视剧要贵一点。

一部古偶一般一个亿，定制剧就能做到1.2亿。

价钱高，又零风险，这么好的事，电视台当然不会做慈善了。

就算做慈善，也是吃血的。

想接项目，得给回扣。

定制剧高出来的价格，有一部分就是。

给完回扣，制片方拿的钱实际是偏低的。

一吃自家电视台，一又吃制片方，中间有选角权，还吃经纪公司。

成本高，演员片酬多给点，事后经纪公司和演员要吐出来一部分。

七八糟，为了钱什么作都有。

不过也有风险，里面那个江浙台的购片主任助理，后来做了副主任、总编室主任，被纪委抓了。

现在稍微好点，才刚刚开始起来。

《亮剑》创下了两年收视率记录，就算是第二，也不用给回扣。

很快，她们也商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