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西山，小苍上处某地，一行六劈开路，缓慢前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胡大夫，前方有个山。”行至最前的李先锋有所发现，遂回首看向胡大夫，道：“我观天色已暗，不如今晚便在此中歇息一宿？”

“山密林，夜间行路多有不便，便如李壮士所言。”胡大夫看了看天色，赞同道。

既已定计，几遂不迟疑，朝山所在行去，待得内，发觉，山内部空间颇大，似一葫芦肚，容纳六休憩绰绰有余。

寻几块岩石，简单擦拭，胡大夫与鲁小大夫依次坐，李先锋取出药锄掘坑，边缘放置三两石子以备生火之用，韩广仁外出寻净水源以做补给，石荣亦是外出，准备找些柴回来，陈泽随他出去。

刚出，往前行进，不过三丈，陈泽蓦地嗅到一缕细小气味。

此气味颇为熟悉，陈泽默默回想，方才恍然，知晓源自哪里。

“陈老弟，你为什么发愣？”石荣回，不解而问。

陈泽随应付，“没事！”

石荣不在意，亦不作思，开始捡拾柴。

陈泽亦不动声色，一边拾取柴一边朝气味传来方向探去。

约莫十丈开外，陈泽轻手翻起几束枝，遂见，一绿苗。

观其形，状似兰花，叶子有黑色经络，赫然便是虎骨。

恐胡挖掘伤其根茎以致药效减退，陈泽看向不远处正在捡拾柴的石荣，吩咐道：“石大哥，快去请胡大夫过来。”

“何事？”石荣站立原地，不明所以。

陈泽呵呵一笑，“我在此处又发现了一株虎骨。”

石荣闻言，快步赶至，一看，果然是虎骨，遂畅然一笑，“哈哈……陈老弟，你的运气可真好，这样都能给你寻到一株虎骨！”

“确实是运气、运气。”陈泽含糊其辞，顺茬接话。

“你于此处看守着，我这去唤胡大夫过来。”说罢，石荣疾行而去。

片刻功夫，石荣领着胡大夫与鲁小大夫返回。

胡大夫看了眼地上的虎骨，喜不自禁，捋须一笑，而后吩咐徒儿采集。

吩咐之后，胡大夫转，“陈小兄弟，你久居山，看来是受山神泽被，便是出来寻些柴火也能碰到虎骨这等宝药。”

“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陈泽憨憨一笑。

“有你这运气，这山川大泽于你而言，便是那钱庄、银铺。”石荣玩笑而言。

陈泽面露讪讪，“我这运气可不能天天如此。”

言毕，看向胡大夫，而后扫视周身，“此地既生有虎骨，左右应有虎骨散落吧？”

他的话语方才落下，便听石荣朗声提示，“你们看那。”

众顺其手指方向望去，便见，目及处有数截皑皑白骨散落于丛野之中。

胡大夫望见，面色先是一愣，而后大喜，“兴许是被陈小兄弟的运气沾染，若所料不差，我们离那蛇信应该不远了。”

三听了此话，皆是疑窦丛生，齐齐看向胡大夫，待其分说。

胡大夫踏步行至近前，撷一枯枝拨动一截虎骨，“你们看这截虎骨，与之前有何不同？”

石荣与鲁小大夫闻言，凝视片刻，而后具是摇，显然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陈泽目力何等惊，稍稍端详，便看到，这截虎骨之上，竟是密布诸多细孔，而之前所遇根本没有。

“是这些细孔吗？”陈泽虽心中已然有了八九分猜测，不过亦是不断断言，遂轻声问向胡大夫。

“正是如此。”胡大夫也不卖关子，接着解释道：“此虎骨通体密布细孔，且若是细看，尚可发现，凡有细孔处，骨色皆于别处，此乃某一动物群食撕咬所致，且此种动物齿含毒素。”

“齿含……毒素，难道……是蛇类？”陈泽兀自狐疑，喃喃自语，而后又自我推翻，“不可能，哪有蛇类可将一猛虎啃食得只剩皑皑白骨？”

胡大夫听见陈泽嘀咕，捋须一笑，“正是蛇类。”

“天下蛇类，多以虫鱼鸟雉为食，便是鲜有可将猛兽咬伤并致毒发而亡者亦不能食其只余皑皑白骨，然则有一蛇类除外？”话至此处，胡大夫蓦地顿下，而后看向自家徒儿，有心考较一番，鲁小大夫立时反应过来，接过话茬，脱而出，“虎蛇！”

“竟是虎蛇！”石荣大惊。

“虎蛇？”陈泽第一次听闻，不明所以。

鲁小大夫徐徐说道：“因其周身密布斑斓虎纹，故而得名虎蛇，但这只是其一，还有一因，便是其宿来喜食猛兽，尤其是虎。”

胡大夫点了点，算是证实鲁小大夫所言。

“那这与蛇信有何系？”石荣尚有疑惑。

“蛇信宿来生于群蛇蜗居之地，大量医药典籍皆有记载，然则还有一信息，却是知之者甚少，那便是此群蛇蜗居之地多以虎蛇为主。”胡大夫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故而有‘凡存蛇信之地，定有虎骨’一说法。”

众闻言，方才恍然。

“咱们先回去，蛇虫喜夜间出没，且视野不佳，于我等行事不利，今晚便好好休息，待得天明再于周遭之地细细搜寻，定有所获。”

言毕，一群便是径直返回山，不多时，熊熊篝火便已燃起，与昨一样，石荣三流守夜，陈泽与胡大夫三则安心歇息。

和昨晚略有不同，今夜除了于处布置一瓶“驱霍散”外，尚且洒下不少雄黄。

蛇怕雄黄，此乃凡夫常识，如此行事亦是防备夜间有蛇类侵扰。

月上柳梢，寒露渐重，山密林，多枯枝腐叶。

夜间，蛇虫鼠蚁多出觅食，于寂静之中发出些许响动，常不可闻。

陈泽和衣而眠，卧于一塌上，以耳贴伏，隔着亦可闻丝丝动静自地脉传于耳畔。

陈泽闭目作熟睡状，实则侧耳倾听，细细品味，而后发现，有一处所在响动颇为剧烈。

得此信息，陈泽嘴含笑意，而后默默眠。

一夜无事。

第二，天方才亮起，众便是陆续醒来。

简单收拾片刻，而后往篝火之中添置柴，待得火势渐重，取一铁壶烧置一壶热水，众分食热水，将就些粮，待得升起、寒露渐散方才继续赶路。

这次赶路，速度较之之前慢上不少。

因昨虎骨之事，几大底锁定了范围，遂开始细细搜寻。

见几四散搜寻，陈泽走至胡大夫跟前，开提议，“胡大夫，我于昨夜睡前贴耳听地，闻得此方向动静最为剧烈。”

言语间，陈泽指向一方位。

胡大夫稍作思虑，而后招呼众，“大家都过来吧。”

待得几聚拢而来，胡大夫遂接续道：“我等自此方位开始探寻。”

对于陈泽的耳力，胡大夫早已不存怀疑之心，。

便是略有差池，亦不过是重择一方位继续搜索而已，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方才之言，陈泽并未敛声，虽声音不大，但众亦是听得清楚，故而也不寻解释，循着那方位便开始向前搜寻。

盏茶功夫之后，韩广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