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手捧书册,细细阅览,而后得知,所谓“一寺、一观”分别指的是“摩柯寺”与“天心观”,“两院”分别指的是“白鹿院”与“思贤院”,“三山”分别指的是“天云山”、“雪阳山”与“明玉山”,“四门”分别指的是“太玄门”、“铁剑门”、“菩提门”与“黄沙门”,最后的“五国”,分别指的是大秦王朝、楚江王朝、真武王朝、莫卧儿汗国与南陵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些势力分布极不均衡,其中中洲地区,包括中洲平原与中洲河谷,因为土地平坦、沃土百万、
众多,故而集中了一半之数,分别为摩柯寺、天心观、白鹿院、思贤院、铁剑门、大秦王朝、楚江王朝和真武王朝。其他地区强弱相当,其中,东荒地区,包括东荒大地与东荒大泽,有天云山和太玄门;漠北地区,包括漠北
原与漠北雪域,有莫卧儿汗国和雪阳山;西域地区,包括西域高原与西域荒漠,有菩提门和黄沙门;南疆地区,包括南疆半岛与南疆群岛,有南陵国和明玉山。
这些顶级势力之中,陈泽只听说过天云山,还是在《福安县志》上看到的。书中记载,刘氏之祖刘福安,曾经便
过天云山习武。
想必,天云山便是整个东荒诸多彷如刘福安一般天才的聚集之地。一卷阅毕,陈泽放下书册,心中暗忖。恰在此时,一阵清脆锣声响起。陈泽遂不迟疑,快步走出此间名为“藏真房”的耳房。行至上午练功的庭院西侧一角时,看见,一高大身影已静伫等待。正是二师兄葛大壮。
知道葛大壮肯定是在等自己,陈泽快步走至其跟前,抱拳施礼道:“二师兄,不好意思,方才看书
迷,竟未发觉师兄已在此久立等待。”
葛大壮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放在心上,“‘藏真房’所纳书籍颇多,或多或少皆与武道有关,闲暇之余品读阅览,可增长见闻,于你亦有好处。”
简单点评一句之后,葛大壮遂将言辞转
正题,“我听一些师弟谈及,你一上午都在练习‘奔马桩’?”
陈泽点了点
,“我
学习武,较之常
,已然晚矣,需得多加勤勉,些许汗水算不得什么。”
“话虽如此,然你需谨记,习武之道一张一弛,需得劳逸结合,不可
之过急。”葛大壮以一副过来
的
吻说道:“这‘奔马桩’乃十二桩功之中最简单的,然基础桩功尽皆是易学难
,想当年,你大师兄与七师姐天赋卓绝,亦是用了十天时间方才
门,你也莫要……”
看着葛大壮侃侃而谈,竟是在不住地宽慰自己,并且举了大师兄和七师姐的例子,陈泽忍不住开
打断道:“二师兄,这‘奔马桩’我已
门。”
“……莫要灰心、气馁……”葛大壮还在接着刚刚的话,苦
婆心地劝慰,蓦地听到陈泽所言竟是有些发懵,“……等等,你说什么?你‘奔马桩’
门了?”
看着葛大壮一副快要惊掉下
的模样,陈泽心中好笑,嘴角忍不住一扯,而后重复道:“我‘奔马桩’已
门。”
听了陈泽语气确定的话,葛大壮呆愣当场,久久无语,反应过来之后便急急开
吩咐道:“你快摆一个‘奔马桩’给我看看。”
陈泽闻言,也不迟疑,直接做出“奔马桩”的动作。
感受着陈泽周身腾起的阵阵暖意,葛大壮心中彷如打翻了调味盒一般,酸甜苦辣一应味道,尽皆是翻涌了出来。遥想自己那时,一天至少七个时辰,尽是在修炼桩功,如此勤勉不辍,也用了一个月方才
门,即便是被师父夸为“天赋卓绝”和大师兄和七师姐都用了十天,可是,眼前这小子,竟只花费半天,便已
门,简直骇
听闻,若如此比较,那他的天赋岂不百年难遇,不,千年难遇?!如此天才,竟是机缘巧合拜
同心武馆,怎可错过、怎可错过!
想至此处,葛大壮又努力压制,不让自己因为太过激动而欢呼出来,这种事
,若是走漏风声,恐怕别的武馆都会上门来争
了
脑。
看着葛大壮一会儿茫然失神,一会儿激动莫名,一会儿又怅然若失的面部表
,仿佛一瞬间尝遍了
间酸甜苦辣,陈泽忍不住在心中呼了
气,还好,没有告诉他自己不是
门,而是小成,否则估计他心脏病都会吓出来。
回神之后,葛大壮立刻拉着陈泽往养心堂走去,一边走一边尽量克制,好让语气显得和往常一样地说道:“陈泽师弟,你且随我去见师父。”
葛大壮领着陈泽步伐凌
,急急走
养心堂,顾不得一众亲传弟子好奇、疑惑的目光,径直走向内院。
内院位于后罩房后面,是馆主李海与李沐桐
常起居的地方。
葛大壮额前冒汗地走
内院,匆匆扫视,随即看见,自己的师父,馆主李海,正在院中一露天石桌上煮茶。
李海坐在石凳上,旁边放置着一个小炭炉,上面架着一只铁制小茶壶。李海顺手
起茶壶,往一青瓷小杯之中注
一
清流,淡青色的茶水徐徐涨起,直至七分满时蓦地顿住,可见煮茶
功力之高
,定是
浸此道多年。
“何事慌慌张张的,刚刚不是跟你们说了,莫要因为些许外来之事失了心
。”李海抿了一
茶,神色淡定、从容地说道。
“师父,这回不是外来之事,而是……内来。”葛大壮本就文墨有限,想了一会儿,愣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贴切,便只得迸出这么两个字。
“咳!”李海蓦地咳了一声,显然是被自己徒弟说出的这两个字给尬到了,心道,往后一定要让他多读点书,看他身边还带着陈泽,于是问道:“说吧,是什么事
?”
陈泽亦是有些忍俊不禁,严格来说,自己的事,倒还真是内来之事,不过,听着这个词,总是觉得有点怪怪的。他这一番言辞,直接把方才教育陈泽时那副文化
形象摧毁得连渣滓都不剩。
“陈泽师弟修炼‘奔马桩’,
门了!”葛大壮嘴皮子秃噜,一下子把话说完了。
说罢,看向自己的师父,见师父竟是淡定如常,面不改色,葛大壮于心底暗暗佩服,‘师父就是师父,这份心
……’
不过,他的内心独白还未读完,便见,李海腾地站起来,“你是说,他半天就把‘奔马桩’练
门了!”
因为蓦地站起,李海尚未察觉,旁边的小炭炉都被他带倒了,炭火散了一地,滚烫的沸水又把它们浇灭。
炭火飞溅,其中一块落到李海身上,把他的那件白色褂子都烫出了一个
。
陈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开
提醒道:“李馆主,那个‘炭’……”
……
半个时辰之后,养心堂,李海在轻咳一声之后缓步走
,他的身后还跟着陈泽、葛大壮二
。一众弟子见此,具是露出好奇目光。
“一个事
,向大家宣布一下。”李海清了清嗓子,扫视一圈,继续道:“即
起,陈泽便是我的第八个亲传弟子,也就是你们的小师弟。”
“还有,沐桐,你随我来下。”说完,李海便径直返回内院。
内院中,李沐桐追身而至,“爷爷,您找我何事?”
李海取出一件已经堆叠好的白色褂子,
于李沐桐手中,“帮爷爷把这件褂子缝补好。”说完,风轻云淡地继续回至石桌处煮茶。
看着手中那件褂子上面的那个明显是被炭火烫出来的小
,李沐桐感觉整个
都不好了。
养心堂中,陈泽看着一众弟子,稍感尴尬,总有种自己被
看大熊猫的感觉。
“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