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换成了汉话。

那没有否认，“我就是十几年前跟着你父亲在林中行商的，孙传宇，你孙家的远房亲戚，原本是九边的夜不收，后来跟着你父亲到漠北来行商”

“孙传宇？”，尼堪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都是传字辈，那他应该是自己的叔父了，赶紧单膝跪下道：“侄儿拜见叔父”

孙传宇将他扶起来，“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十几年以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虽然从根特木尔嘴里知晓了一些，不过却有些将信将疑，于是便点点。

“可惜我也不知晓，当时你父母带着两个蒙古才准备去尼布楚过冬，我正好生病了，便留在赤塔，没想到……”

见尼堪有些失望，孙传宇却笑道：“你父母死后，我便守着两处货栈，一直等到你亲叔叔来到后便离开了”

“你肯定想知道我为何没跟着你叔叔返回喀尔喀，而是做了马贼吧”

“你父亲死后，我寝食难安，一直想查出真相，不过你叔叔已经决定不再在林中行商，我一个汉也没办法在林中立足，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那叔叔您查出真相没有”，尼堪并没有将根特木尔的话讲给他听，也许他早就知道了，当时根特木尔说话时周围的很多，他若是有心的话还是能打听得到。

“有些眉目”，孙传宇点点，“不过还不能最后确认”

此时他笑了起来，“尼堪，收复尼布楚大原完全是你的功劳，最后被根特木尔摘了桃子是不是不甘心？”

尼堪却摇摇，“没有，您不是外，我就不瞒您了。大原自然是好，能养活三千骑，是立下基业的好地方，不过索伦想要立足，还是需要有族的支持，如今赤塔以西、以北的地方散布着大量的族，不过好的地方却被蒙古占着”

“那你甘心来到赤塔，便是为了收复赤塔以西、以北的地方，聚拢族？”

“是的，确实有这个想法”

“那你可知晓在恰克图以北，大湖以东的主要地方是什么占着？”

“知道，是布里亚特，索伦在边边角角苟延残喘着”

“那你知晓布里亚特有多少吗？”

“不知，叔叔您知道？”

孙传宇笑了一下，“我在大湖附近方园千里的地方做了十八年马贼，刚开始时才二十五岁，今年四十三岁，对大湖附近的地形、群了如指掌”

尼堪眼睛一亮，“请叔叔指教”

“呵呵，大湖以西先不说，以东也就是三势力，除了茂明安部、索伦，最大的便是布里亚特，他们也自称是蒙古，几乎完全占据了尔古津河流域、色棱格河流域”

“尔古津河流域的是尔虎部，占据着大湖东北部、北部的沿湖平地，约莫三千来帐，领也叫尔虎，他们自称蒙古，实际上却只有少量马匹，大部分靠驯鹿、狗出行”

“乌兰乌德一带，包括乌兰乌德在内，由霍林部的塔布恩控制着，听说此还是车臣汗的亲戚，手下有近四千帐”

“再就是以伊尔根湖、希洛克河上游、因果达河上游为基地的伊尔根部了，此手下也有三千多帐，首领是库尔土钦”

“古西耶诺湖以南、恰克图以北的广大场却是控制在杭戈多尔部手里，首领叫扎尔布，他是土谢图汗部的亲戚，手里有近四千帐”

“而你的索伦族，图克塔纳、纳哈塔、罗佳三部，原本也在几条大河附近，不过最近已经被驱赶到了色棱格河、希洛克河之间的荒漠中，那个地方面积与赤塔河谷差不多大，不过四面都是高山，里面也没大河，只有几条时断时续的小河”

尼堪听了心里一紧，这些消息他却不知晓，按照孙传宇的说法，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后世俄罗斯哈拉乌兹一带，确实有些荒芜，也不知苏哈能否顺利找到这三个部落。

尼堪定了定心神，“叔叔，接下来您……”

孙传宇笑道：“我既然来到了楚库河，以你来看……”

尼堪大惊，“您是想去找孙传廊叔叔？”

孙传宇点点，“都快二十年了，若是没有你的出现，我倒是准备继续追查下去，不过看到你如此出息，其实追不追查都无关紧要了，我也该向如今的孙家家主复命了”

“家主？是我叔叔吗？”

“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那是谁？”

“孙传庭，代州孙家如今最杰出的代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