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武还下意识地低着，不过眼看那道矮墙逐渐清晰起来，他不禁扬起了自己的脑袋。

这一抬他不禁目瞪呆！

前面十门火炮竟然出现了火星！

一刹那，费扬武的目光呆滞了，与此同时，一大片火光伴随着轰鸣声出现了，火光闪现的一刹那，以费扬武为首的三百牙喇原本紧凑的阵型瞬间变得稀薄了，前面三排几乎被削去一半，只剩下几个握着重剑的呆立在场中！

“轰……”

又是一阵巨响，接着便是第三。

十门火炮打出了三的效果，这时建队伍里若是有心之便会发现，夹在矮墙上的哪里是小炮，竟然是比前几大了一倍的“大炮”！

“怎么回事？”，后面的济尔哈朗、多尔衮、阿济格都傻眼了。

此时牙喇的阵型已经是稀稀拉拉了，在散弹的轰击下，能够幸存下来那肯定是受到了长生天的眷顾——一门五百斤重的火炮便可轰出宽达五丈、程十丈、上下全覆盖的密集弹幕。

四门便是二十丈，尼堪刚才使出了四、三、三的顺序，三个照面之下镶蓝旗的牙喇几乎全军覆没，处在最前面的每身上至少有几十个窟窿。

后阵的济尔哈朗睚眦欲裂，握着重剑的右手微微颤抖着，青筋毕现。

此时的他有两个选择。

其一，假若敌这是最后的一批弹药，自己将镶蓝旗全部压上去，虽说会付出一些代价，不过最终的胜利还是属于他的。

其二便是撤退，也不知蛮贼手里到底有多少弹药，脆退回去，让蒙古上，等将蛮贼手里的弹药再消耗一些再说。

“呜……”

后面多尔衮的护军阵营传来了退兵的号角声，济尔哈朗有些不甘地退了回去。

“建州大爷”们进攻受挫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北面大营，林部台吉逊杜棱的大帐里，还有三在座。

一位是逊杜棱的弟弟栋岱青，另两位则是在伊敏河西岸扎营的原内喀尔喀五部仅剩的林、扎鲁特两部的台吉色特尔、色本。

三位蒙古台吉此次愿意跟着多尔衮北上进攻索伦，除了信服多尔衮妙的筹划，假若战胜了索伦可以大肆劫掠，以弥补在最近几年先后与虎墩兔憨、建、尼堪的战斗中损失的丁才是重中之重。

没想到区区一座三千的大营，三部几攻打下来都是伤亡惨重。

如今连建自己也铩羽而归，多半又要上林、扎鲁特两部了，因为昨最后一次攻打大营的是翁牛特的栋岱青。

色特尔、色本赶紧赶到逊杜棱的大帐里探听虚实。

“诸位”，逊杜棱的神色有些暗淡，他翁牛特部虽然继承了原朵颜三卫之一泰宁卫的部众，不过最近几次的损耗后，部落已经很虚弱了，若是此次战胜了还好说，没有战胜的话，自己这一部落能不能安安稳稳在西拉木伦河流域立足还是一个问题。

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让色本、色特尔大吃一惊。

“我等都是蒙古，实在不忍心欺瞒，实话告诉你们，昨我部攻打南边的尼堪大营时发现了一事”

“何事？”，色特尔、色本估计这事与他们有莫大关联，不禁异同声地问道。

“根据逃回来的我部骑兵说，他们在尼堪的大营里发现了大量的土壤”

“土壤？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那道矮墙便是便是用袋子装着泥土堆成的”

“那道矮墙多前便建成了，就算有多余的土壤露在外面，这几也应该了，儿郎们发现的土壤却是新鲜的！”

“啊？难道他们准备加固、加高矮墙？”

逊杜棱这时站了起来，背着双手站在大帐里。

“诸位，听说当时尼堪的弟弟岳讬带着三千来到此地时，并没有携带火炮，这些火炮还是尼堪接管大营后从城里运出来的，当时多尔衮的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尼堪就算勉强将火炮运出来了，配置的弹药肯定不多，前几我等连番进攻，彼等的火炮、火铳就没有停歇过，后来却停歇了……”

色特尔、色本两对望一眼，“你的意思是……”

“今火炮的声音明显比前几的大上许多，眼见得是换了火炮，可这些火炮前几并未使用，联想到那些新鲜的泥土……”

见两还是懵懵懂懂的，一旁的栋岱青有些不耐烦了。

“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他们已经挖通了大营到城里的地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