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堡长，啥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来正是金不换这个堡子的堡长。

想要当上瀚海国境内两百户堡子的堡长，那可得有两个条件，一是家里有在常备军里当兵，二是本身会读书识字，在辽东汉民中，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不多，但正好一个堡子有一个，一开始划分堡子时便安排好了的。

此也姓金，还是以前在辽东时的私塾先生，老大在孙佳绩的水师里当水兵，于是便当上了堡长。

金堡长的年岁比金不换大一些，他看了看金孝海、金孝瀚，笑道：“亏你金不换一个大老粗，竟生出来这么一对玲珑的儿，实话告诉你吧，学堂里的大多数三年就毕业了，我们这个堡子也就你家这两位还在继续读”

又看了看，“时候不早了，不跟你瞎掰了，接到县里的命令，对于家里有读书超过五年的，对于自己的去向一律以儿自己的主意为主，家长不得随意涉，否则……”

“每年多缴一成粮食，或者赶回辽东！”

这倒是金不换儿金孝海的声音，他笑嘻嘻地看着自家老爹。

“爹，我的分配公文下来了，就在双城的学堂教书，教授数学”

“唉”，金不换叹了一气，为了不多缴一成粮食以及赶回辽东，也只能这样了。

“爹”，金孝海摇着老爹的身体，“双城离这里不远，我会隔三差五回来瞧二老的”

“老啥？我和你娘刚刚有了你四弟、五妹，算了，不说了，三……孝瀚你准备去哪里？”

“赤塔”，金孝瀚是一脸兴奋，“爹，我的成绩在班上位居前三，大汗在赤塔附近的因果达河上新修了一座锻坊，是用水力带动木，木再带动大铁锤对铁料进行打击，这可是大汗亲自设计的，还有大汗新设计的用木和上好的铁料制成的各种机床，我在伯力接触过一些，在那里正好排上用场！”

“赤塔？离这里有多远”

“不下三千里”

“三千里？不行不行”

金堡长一把抓住他，“一成谷子还是赶回辽东？”

金孝瀚也安慰道：“爹，三千里说着远，不过眼下瀚海国境内的驿道畅通无阻，到了黑龙江还能坐船，一个月也就到了”

金不换将脑袋别过去埋在胳膊上，不理他这两个儿，金堡长隐隐地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地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