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当时先皇是如此说的”

“‘若是败了，估计辽东之地也保不住了，不过也无甚紧要，我满洲本来就是山林之，但那索伦也不遑多让，重新到赫图阿拉一来恐怕不行’”

说到这里时，范文程自己的声音也隐隐有些发抖。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先皇说，‘朝鲜，有几个辽东大，多半还是山地，冬季也是寒冷无比，与长白山一带相仿，很久以前，我满洲的祖先便是在朝鲜的平安、咸镜两地游猎，后来是被朝鲜赶到辽东来的’

“朝鲜，与真还是有一些渊源的，彼等丁众多，战力却不堪，一旦事有不济，以猫耳山战事的形，恐怕城池也很难守住，脆赶在蛮贼抵达之前去朝鲜，征服朝鲜，有两万骑足矣”

“朝鲜农户的赋税高达七成，你等去之后收取六成就行了，一来收买心，二来抽调兵源，凡是从军者一律纳朝鲜八旗”

“蛮贼丁稀少，就算击败我等，一定会自损不少，也一定会休养生息一段时，你等去朝鲜之后，千万要接好南面的本国，本国曾侵过朝鲜，若不是有当时战力尚可的明国介，朝鲜早就是本的领地了，可见本国还是一个相当强横的国度”

“与本好之后在朝鲜厉兵秣马几年，以朝鲜大多是山地的形，索伦就算在几年之后大举侵也并不容易拿下，届时若是有本介，你等的胜机还很大”

说到这里，范文程对着豪格跪了下来，“皇上，微臣所说，句句是真，并无半点虚言，微臣可以对天发誓！”

众听到这里心里都是异常震撼，连疲累不堪的豪格也来了神。

“朕不是不信，不过，先生您自己的意思呢？”

范文程答道：“这是微臣与先皇共同商议之后的决策，微臣自然是同意的，非但如此，对于如何进军朝鲜，如何分化朝鲜各派，如何治理朝鲜，微臣早有条陈，这就奉上”

说着，范文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奏折。

.......

辽阳，代善很快便接到了豪格的密旨。

“尽起大军，沿着太子河东去，抵达本溪堡之后停下来等候朕的大军”

“满洲八旗尽量带走，旗丁每限带三，汉军旗愿意跟着走的，也按此办理，钱财、粮食带上一半，留下一半”

代善看了一愣，他问过来传旨的费扬古，“这是为何？”

费扬古答道：“皇上说，若是将钱财、粮食、丁全部带走，一来我等需要千里迢迢行军，恐怕力有未逮，蛮贼骑兵若是快速跟上，多半不保，二来我等以保旗丁为主，带上太多钱财、丁，这消耗也太大”

“还不如留给蛮贼，蛮贼抵达时，见到这些丁、钱财、粮食，彼等都是荒僻之，骤然见到如此大城，如此多的丁，肯定先要稳住为主，这便给我军从容撤到朝鲜创造了机会，否则若是一把火全部烧了，彼等愤懑之下尽起大军前来追赶，我等能不能完全抵达朝鲜还是问题”

代善接旨后便召集瓦克达、满达海、都类、多积礼、佟养甲等商议。

皇太极在梨树城、调兵山两场大战败绩的消息早已传到了辽阳，饶是彼等以前都是满洲悍将，此时也没有一站起来大声疾呼出“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誓与辽阳共存亡”的豪言壮语了。

沉默，无尽的沉默，包括六十岁的代善都是如此。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代善开了。

“这多半是范文程那厮的计策，不过以本王来看，也是中上之策，以前还想着凭借坚城坚守，可自从发生猫耳山的事后就……，也罢，朝鲜之地，远大于辽东，只要经营妥帖，完全又是一个辽东，你等赶紧去准备吧，明晚就出发！”

等众都走了，他见佟养甲还坐在那里没动，他心里也有些数，便说道：“佟养甲，是不是汉军不愿意跟着去朝鲜？”

佟养甲“扑通”一声跪下了。

“主子，倒不是如此”

“那是你自己想留下来？！”

代善的声音立马冷起来。

“主子，才这也是为着满着想”

“哦？”

“主子，您想啊，满洲旗能去朝鲜的，自然是大多数，不过依旧有不少不能跟着前去，多半是老弱幼之辈，才若是能留下来，委曲求全、虚与委蛇，能保全一些就是一些也好，否则……”

代善闭上了眼睛，半晌才睁开，“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建州真在辽东盘桓了二十多年，总有些恩典吧，你留在这里也好，记住，尼堪手下还有一些满，比如喀克笃礼等，你留下来后一定要好彼等，尽可能保全留下来的满，何况……”

跪在地上的佟养甲知晓他的意思，他以叩地，“才一定不辱使命！”

次晚上，当代善骑上马离开辽阳城时，看着那座巨大的城池，一浓烈的悲凉不禁涌上了心，依着满以前的脾气，自己用不到的肯定是不可能让给别的，眼下竟然沦落到留下丁、财货、粮食以延缓蛮贼进兵的地步！

他身边的瓦克达、满达海，神相差仿佛，特别是瓦克达，眼里满是怒火，代善这才吸一气，对着他俩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来方长，我等还是收拾心，尽快赶到本溪堡与皇上汇合吧”

城墙上，眼看代善等带着家眷以及大军远去了，那佟养甲突然在祖大寿、洪承畴的面前跪了下来。

“祖大，咱这汉军正红旗步军，多半来自锦州附近，一共五千，请大点收！”

祖大寿、洪承畴两对望一眼，眼中都是有些疑惑，最后还是祖大寿将佟养甲扶了起来。

“佟大这是何故？万万使不得”

佟养甲毕恭毕敬地说道：“这本来就是祖大的麾下，如今完璧归赵正当时，还请大一定要收下”

祖大寿笑道：“佟大无须多虑，你暂且管着，等大夏国的军马到了，我等再做计较”

佟养甲这才站了起来，“那末将就暂且管着，若是瀚海军到了，还望祖大、洪大为我等说说话”

洪承畴说道：“佟大这是什么话，那大夏国本是索伦，说起来与满源出一脉，我等都是大明降将，与彼等完全不搭杠，我等没有跟着礼亲王远去，不是对大清不忠，而是不忍离故土太远而已，你千万莫要想多了”

一听此话，佟养甲在心里终于长舒了一气，其实代善等突然拖家带远走他方，连祖大寿等都蒙在鼓里，何况佟养甲这五千正红旗步军虽然都是汉军，不过大部分都了旗，就算祖大寿想要做些什么，彼等还真不一定听他的。

假如刚才祖大寿等大大咧咧接过五千步军的管辖权，佟养甲会毫不犹疑地将把他们杀个净净。

这些，就算乌扎尼堪到了也是不会理会的。

佟养甲想的不错，在他的南方，复州与盖州之间，有一座城堡，名唤熊岳堡，是原来大凌河之役投降的武将刘武元在镇守，原本也划在孔有德麾下，曲承恩、达春大军击败刘之源、陈锦后，只留少数兵马镇守复州，带着耿仲明、刘光、张可范部立即北上，将熊岳堡围了起来。

刘武元此时已经得到海州失陷的消息了，他当即出城投降了。

当天，他将熊岳堡让了出来，让曲承恩带